“一定的。”

事顺利得不可思议，一切都计划行着，直到我在二楼的消防楼梯跟玉会合。

“虽然没有人看到你带着我离开，但盖世太保在喝了你的咖啡后睡着，而后我失踪，你仍有极大嫌疑，舒堡可不傻。”

“是的，舒堡会怀疑我，但他没有证据，何况我是党卫军，他不能随便对我怎样。”

“真的吗？”

“非常可靠。”我没有把消息来源告诉玉。从第一起，玉就讨厌安德斯?舒尔茨，我也讨厌，但是我必须跟他打交，必须受他敲诈，向他乞怜，为了昭，为了玉，为了那些我必须保护的人。

玉伸手去镜面上的雾，我看见，她紧抿的嘴唇，很薄，有些发紫；她眉心微蹙，表深沉而痛苦，丽的大睛里已经聚集了半眶的泪。“昭宁愿死也不让你走这一步，如今不能为了我……”

开始，我们都没有反应过来，因为在此之前，空袭并不频繁，也不猛烈，而这一片区域，除了医院、学校、公共设施，就是居民区，并没有什么重要的军事目标。警报只响着，我们依旧走得很慢，不

我抚摩着她的后背，慢慢说：“放心吧，我都计划好了：一会儿，等他们换了班，我去护士站煮咖啡。我带来了真正的阿拉比卡咖啡，护士一定很开心。我会拿一杯来给门的那位先生，他喝了以后会在20分钟之睡着。然后我去跟护士聊天，喝咖啡，这时你悄悄从消防楼梯楼，在一层的楼梯间等我。我会当着护士的面，乘电梯来找你。”

玉抬起，睫上挂着泪珠，将我的话细细想了一遍。“你缠着护士聊天。不走护士站，她就看不到这里，看不到我走病房，从消防楼梯去。有盖世太保看守，加上上面的命令，护士们从来不关注这里。然后，你当着护士的面乘电梯离开，在那之后……”

可靠吗？”

“真的，相信我。我和你不一样，他可以随便抓你，却不能抓我，除非他有确凿的证据。”

“不仅是你，还有孩，你和孩比什么都重要。况且，”我板过她的肩膀，让她看着我。“我都计划好了，把你救去，我也不会有事。”

我把一切都想好了，确实有一冒险，但还是可控的。舒堡是个谨慎的人。他对玉都不肯随便手，何况是我。玉只是一个外国留学生，而我是有份有背景的，他绝不敢轻率拘押。

她看着我，显得无比依赖、柔弱，轻轻地靠上我肩。

☆、第十五章翼儿（9）

“不行，我还是很担心。”玉摇着。

“那位先生会在熟睡3小时后醒来，那时你早已走了。”

玉的脯剧烈起伏，她靠在脸盆边，我想扶她，手抬起在她的背后，就这么举着。

“一定吗？”

我有些发急，手臂不自觉地加了力，仿佛抱紧她就能让她相信我似的。“听我说，玉，我不会有事的，相信我。只要在以后的几天里我们不见面，他找不到你，我就不会有事。”

这幢外科大楼共四层，妇产科病房在三层，层是手术室，面两层是外科病房。当空袭警报响起的时候，我们正在二楼到一楼的楼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