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予远半跪来，他膝盖发冷，但并不觉得难受，问姜羡：“什么时候回去。”

他把雪球扔在柳予远脚边，柳予远抬脚帮他踩碎，姜羡看着碎掉的雪愣了一会，抬继续无理取闹：“我想回家。”

“不不不。”柳予远被他得有些乱，“前面，前面那一句，你再说一遍。”

“后面那一句。”柳予远就差姜羡的一个肯定，他彻底被自己的猜测说服，尽在这之前，他从未想到过诸如灵魂这类的非自然事件，但好像也只有这个说法才能真正解释贾源的异样。

“别动别动。”柳予远语无次，“别动，让我抱抱，我抱着你，我抱你回宿舍好不好，或者我带你去吃辣的，晚饭没吃饱吧。”

柳予远把姜羡带去烧烤摊，这会儿人还不算多，他们排了一会便等到自己那份，烧烤串用油纸包裹着木签，微微滋油，还冒着腾腾的气，柳

他想起自己那天忘记了什么，那天姜羡给他解释了很久说为什么自己会有姜羡的号码，柳予远却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

☆、第44章

姜羡征征看了他一会，说好。

他抓了会儿发，忽然惊喜喊：“想起来了，我家在临东市学服大帝东小区03栋，我钥匙忘带了，你能送我回去吗？”

姜羡想了片刻，他呀了一声，之后显得尤为害怕，将自己缩成一团保护起来，连连摇，仓促：“我不知我不知，我乱说的。”

他还没说完，忽而就被柳予远抱怀里，力似要将他碾碎了再，这骨架本便小，姜羡被他挤得吃痛，忙去推他。

“你是谁。”柳予远忍不住缩紧他双掌的力，见姜羡锁眉吃痛，又顾自懊恼，但语气并不松懈，连连追问，“告诉我，你是谁，你是姜羡吗？”

柳予远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在逐渐崩塌，答案呼之，可他潜意识里觉得这并不是真的，正沉默时，听姜羡混不清说：“可是我忘记带钥匙了，你就跟保安叔叔说好不好，说我是姜羡，小姜，他们都认识我的。”

“他们都认识我的。”姜羡认真回答。

“保安叔叔都认识我的。”姜羡一直笑，“你带我回家吗？”

姜羡一嘴酒气在他的脸上，他打了一酒嗝，看了柳予远半晌，愣愣：“我相信你。”

柳予远猛然回神，唇哆嗦片刻，颤着嗓音问：“你说什么？”

“现在就想回去。”姜羡绞尽脑汁去想，“我想想我家住在哪里啊。”

他最开始生病被送去医院那个晚上，也在病怏怏中跟他说，我家在临东市学服大帝东小区03栋，我钥匙忘带了，你能送我回去吗？

柳予远心一震。

远生怕他冷，急忙想去拉他起来。

“我想回家。”姜羡低，伸手去搓雪球，边搓边，“想回去，好想回去看一看。”

姜羡像是被他的神蛊惑，招了：“我是姜羡来着，生姜片的姜，羡慕的羡，我家住在……”

“盐城很远，过几天回去好不好？”柳予远以为他是想家了，他想对姜羡好一，“我们买礼回去。”

“姜羡。”柳予远喊他的真名，而不再喊贾源，迫他抬起，语气又闷又实，带了不容置喙的味，“看着我，我是柳予远，我不会害你，你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