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凌霄胡乱说dao。
话音刚落就听见平地一声雷,轰隆一xia,阴云更重。
秋月白:“……”
这是要xia雨了吧。
山里的雨来的急,凌霄又是收被zi又是搬花挪草,忙上忙xia。秋月白则是没骨tou一样倚在窗前,闲的伸手去接雨。
修长的一只手,如他的人一样,苍白的过分。指骨分明,像是山里的竹。只是还没撩到雨,就被凌霄给yingsai回窗里。
“袖zi要湿了。”
秋月白笑笑,抹了xia手背上的雨,招手dao:“别忙了,过来。”
凌霄放xia簸箕,在tui上仔细蹭了蹭手,走过去an住了秋月白的脑袋,从兜里摸了把木梳,梳理他睡乱的长发。
秋月白被an住脑袋也不生气,这些年已让他早已习惯了小徒弟的照顾。他神神秘秘dao:“你猜今天是什么日zi?”
凌霄面无表qingdao:“生辰。”
“猜对了!”秋月白zuo足了惊喜的模样:“今天是你的生辰!gao兴吗?”
“gao兴。”凌霄认认真真的用草绳把师父绸zi样的tou发扎起来。那年他被师父追问生辰,可他哪来的生辰,就胡乱诌了一个。秋月白就这么当真了,每年还张罗着要过。
“等着,为师拿礼wu给你。”秋月白说当真就从床上翻shenxia来,摸索着在床底xia扒礼wu。
凌霄一听礼wu心里就紧张,细数这些年他从秋月白这里收到的礼wu,想不紧张实在很难。譬如悬崖峭bi上的石花、深林里的老蛇、山dong里的小熊瞎zi……尽guan这些形态各异的礼wu大多是被凌霄bi1着放生了,但仍打消不掉秋月白每年送礼wu的reqing。
“师父今年要送我什么?”凌霄心里有dian慌,生怕秋月白掏chu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秋月白从床xia扒chu个包袱递给凌霄,笑眯眯dao:“送你上路。”
凌霄:……
真的不敢打开了。
当然,包袱只是一个包袱,里面也没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上路就是上路,也没有什么不得了的han义。凌霄抱着包袱淋着雨,半天才缓过神来,shen后的门紧紧闭着。
“师父,你要赶我走?”凌霄拧着眉,俊秀的一张脸被雨shui打湿。
隔着门,秋月白略显懒散的声音变得han糊不清:“瞎说什么,是xia山历练,历练懂吗?不历练是永远成不了主角的啊,少年。话本里都是这么写的。”
凌霄握着包袱的手紧了紧,冷冷dao:“话本里有没有写,主角历练前,世外gao人师父要赠他些神兵利qi、锦nang妙计。而不是丢个破包袱了事。”
“你就饶了你那穷苦无依的老师父吧,凑够这堆行李已经很不容易了。”秋月白笑骂dao。
凌霄yan底没有丁dian笑意,闷闷dao:“之前为什么没有跟我说过……”
“小凌霄,你已经十六岁了。师父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游历三千里了,当然,是我们小凌霄争气,七年便学有所成,不guan是心诀刀式还是心xing皆是上佳,师父已没有什么能教你的了。恭喜你,chu师了,gao不gao兴?可是小凌霄啊,人外人,天外天,总有些东西是师父教不了的。你走的从来都不是避世的dao,若是,你便是留在这里一辈zi也无妨。”难得秋月白如此正经的同徒弟打开天窗说亮话。
凌霄听到最后一句时忍不住颤了一xia,攥着包袱的指尖紧了紧,良久才低声dao:“师父……你开门,我有话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