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掩瞳眸中邪异的璀璨。

他的语气依旧轻柔而平静：“来，想象你面前有个屏幕，上面有个鼠标，你用它画条直线，再画一个圆圈。”

薛垣转眸看向自己shen旁的电脑屏幕。鼠标彷徨着，终于笨拙地一拱一拱动了起来，画了一条锯齿形的直线。又过一会儿，直线旁边多chu一个介于三角形与四边形之间的圈。

薛垣打个响指：“不错。虽然很丑，但我知dao你尽力了。”

“……(//////)”

“以后没事的时候，你自己多练习，直到你可以用大脑cao2作这台电脑为止。”

“哦。”

接着是反向测试，用程序控制祁涟的行为。

这比前一步要难得多。为了不让祁涟的思想gan1预程序，薛垣与他闲聊，转移注意力：

“我睡觉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很好看。”

“那是必须的。还有别的吗？我有没有zuo过什么奇怪的事？”

“嗯……”祁涟想了想，“你说过一次‘米沙’。”

薛垣神se一黯：“那是我弟弟的名字，我可能是梦到他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吗？”

祁涟摇tou：“没有了，你就是一直睡觉来着。……啊。”他短促地叫了一声，因为他发觉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向前伸chu。

薛垣满意地chui了声kou哨：“别紧张，是我zuo的。”测试比他想象中顺利，祁涟的shenti对程序的兼容度很gao。他控制着祁涟站起来，四chu1慢慢走动，就像cao2纵一架jing1巧的人形机qi。

祁涟自己也很gan新奇。他的yan睛还看不见，shenti却自有主张，能够准确地避开障碍wu。这奇妙的gan觉令他像个孩zi似地开心着，不禁发问dao：“你用程序的时候，我还可以控制我自己么？”

“你知不知dao飞机这种东西？”薛垣的声音远远传过来，在空旷的室nei漾起些微的回声，“飞机上有两套cao2作系统，一套是人工的，一套是自动驾驶。什么时候用哪套系统，由机长来决定。你的shenti现在就有两套cao2作系统，你可以gen据qing况自由切换。当然了，要等你更熟练一些才行。――哎呦卧槽！”他看见祁涟被地上的线绊了一xia，直直地摔倒xia去。这家伙显然还不懂怎么把shenti从自动驾驶切换到自我控制。

薛垣到底是特殊战斗兵种chushen，快速反应能力ba群。他用手一撑座椅扶手，足尖猛地发力，shen形如电蹿了chu去。白se的弧光转yan间掠至祁涟面前，堪堪在他啃上金属地板之前把他抱jin怀里。

“没事没事没事。”他拍着祁涟的后背连声说，不知是在安wei对方还是在安wei他自己。

“……”祁涟转动了一xia脑袋，shenti还是像gen棍zi。

薛垣哭笑不得，戳了戳他的脑袋：“喂，现在没有程序在控制你了。坐起来，自己动。”

“哦。”

祁涟摸索着试图爬起。肢ti纠缠，柔和的气息萦绕撩拨在薛垣耳畔，像一只mao手mao脚的小狗崽。

薛垣突然觉得自己也像是被某种程序控制了一样，大脑意识过来之前，shenti已然微微前倾，双唇噙住了对方光洁的唇ban。

gan觉是清凉而平静的。

既没有灼人的re度，也没有侵略xing的张力。

祁涟一动不动，连气息也屏住了。薛垣看不到他此刻的反应，也无从想象。

他会是吓得呆住了，还是好奇地睁大了yan睛？

又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