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隔了不到半分钟,是蔡湛一kou气录完的。
很累吧。
听着听着,鼻尖忽然就酸了。
--现在它是一枚曲别针,但是,我一会儿要施个mo法。
--这是蓝金,白金黄金红金绿金蓝金的蓝金。等xia次,再送你个真的。
--你以为我不敢说吗!我真说了你能不走吗!你他妈能吗!
--很多人是分不清友qing和其他qinggan的,相chu1越久越会这样。但你应该知dao,我分得清。
--我喜huan你。许淮阳,既然你什么都没说,那我就先说了。
--我喜huan你。
……
不知dao过了多久,收音机咔咔响了两声,放完了最后一个音符。
过了两秒钟,许淮阳听见有人清了清嗓zi,然后,蔡湛的声音chu现了。
“许淮阳。”
许淮阳猛地一抖,抬起tou来。
蔡湛的声音带着dian笑,在深夜的琴房里,显得非常清亮。
“你听完了吗?”
“十八岁生日快乐。”
“我艺考的时候可能会撞上你的生日,我想了很久能送你什么,但总觉得无论送什么都弥补不了这个遗憾,不在当场,好像怪可惜的。”
“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可是这盘磁带光录曲zi就快用没了……今天是在学校待的最后一天。等再回来,可能就是集训结束了。”
“我喜huan你。”
蔡湛录磁带的时候,shen旁大概还有别人。这句话说chukou,许淮阳听见他shen旁传来一阵起哄的笑声。
“靠,别吵……安楠你把祝深他俩nongchu去……”蔡湛的声音有dian无奈。
许淮阳听得有dian想笑,甚至能想象到蔡湛一脸无语地把起哄着的两人赶chu去的样zi。
笑着笑着,忽然又有dian想哭了。
“许淮阳,有时候我没你那么gao瞻远瞩,你太顾及未来的轨迹,但我只想把现在的路走好,和你一起走。”
“我从来没喜huan过别人,你是第一个。”
“我说过好好努力,就一定会努力。所以,如果我掉队了,你拉我一把我就会咬牙追上。如果我一时迷了路,你叫我一声,我就会顺着你的声音答应……你别放弃我,我会早dian追上你。一切都会变好,是你教我相信的。”
“我……我靠我不知dao该说什么了。安楠!这玩意儿怎么暂停?”
“……许淮阳,我ai你。”
……
我ai你。
磁带转完,“咔”地响了一声,收音机静了xia来。
月光静静地洒jin屋里,许淮阳伏在桌上,tou痛得要命。
yan泪不知dao什么时候钻chu了yan眶,他伸手摸了把脸,已经湿了一片。
蔡湛这个……傻bi1。
蔡湛是怎样录完这盘磁带的,离开后,又是怎样听许淮阳说chu了那句“我们散了吧”?
许淮阳已经彻底没法想象,这盒本来定在十八岁生日那天送他的磁带,蔡湛离开时,是以什么样的心qing让李建夏交到了他手里。
许淮阳,你太自私了。
你太残忍了。
你太……过分了。
对不起。
第二天上课,许淮阳几乎低了一天的tou。
熬夜加上liu泪,他yan睛zhong得要命。而无论是失眠还是哭,究其缘由,都要追溯到蔡湛的那盘磁带上。
不过……现在想起来,其实还有些丢人。
昨晚听完那盘磁带,许淮阳正难过得要命时,刚好有保安巡逻到了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