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许淮阳看着方绵得比他早上还厉害的俩金鱼，彻底愣了。“你是通天河灵大王变得吧……”

学校的保安向来嘴碎得很，许淮阳有疼，总觉得自己以后会成为什么艺术楼传说。

“别拐着弯儿骂我！我听不懂！”方绵睁着瞪他，继续哀嚎，“我他妈等了你一刻钟了都！”

“许淮阳！”方绵抬，吼了句，“你终于来了！”

俩人一路走到堂，方绵估计心不好，一句话没跟他说，在路上唱了一路的。许淮阳边听边皱眉，纳闷他是从哪儿学了这么老的歌的……

中午放学时，睛终于差不多消了，许淮阳这才勉抬，不再躲闪着跟人交。

许淮阳看着一脸悲痛的方绵，有震惊地把他推远了。

两人了堂，买完饭后在角落里找了个位置坐。方绵这才不再唱歌，睁着俩金鱼跟他讲了是怎么回事。

方绵这俩睛比他得厉害得多，许淮阳有懵，怎么都想不明白是什么能让他这么没心没肺的人都哭成这样。

“我还震惊的，你俩居然还谈着。”许淮阳啧了一声，看着他。

深夜，没开灯的艺术楼里隐隐传来学生的哭声，保安当场就吓了个半死。等看清了是个活人，才连生气带无奈地把许淮阳送回宿舍，以为他是三艺术生压力太大……

“我需要她替我考虑吗！”方绵更难过了，“你不觉得这种‘行替别人考虑’更过分吗？说什么为我好，为我好就别分啊……”

“其实我早就有觉了，前两天就想找你说，可是你还一直不搭理我……夏小雨很久没理我了你知吗！得半个月了啊！”方绵悲愤地盯着许淮阳，睛得连盯人都没染力了。

没想到刚一门要往堂走，一个人忽然扑了过来，直接抱住了他。

之前，方绵似乎来找过许淮阳，但每一次来找他的时候，许淮阳都无一例外地在看书或者刷题，多数都是几句话应付过去，已经很久没跟方绵好好聊过天了。

“这不废话吗！老的初恋啊！”方绵吼了一句，但很快又蔫儿了来，“她今早跟我说分手了……我没答应。”

他戳着盘里的土豆，顿了顿：“你见过这么伤人的吗，她居然跟我说谈恋耽误学习……我靠，她都理科前十了我上哪儿耽误她去啊！有这么伤人的吗！”

其实也很奇怪，从蔡湛走了的这两天后，许淮阳才慢慢意识到自己过去五个月里究竟是什么样的状态。

房。

许淮阳怔了：“是替你考虑，怕耽误你的吧。”

“我和夏小雨要分手了。”方绵一脸悲痛地看着盘里的菜，一筷都不去。“我靠……我都不知怎么回事，就要分手了。”

许淮阳忍着把人一巴掌扇开的冲动，反应了半天才发现，这个连蹭带吱歪的是方绵。

“这才放学十分钟……”许淮阳有无奈地看了表，又抬看着他。

把自己得比刀刃还薄，只剩自我麻痹式的忙碌和学习，连朋友和发小都被扔在了一边。

他看到方绵的时候，微微愣了愣。忽然想起来，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跟方绵说话了。

今天这是……

许淮阳默默吃了块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