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呢?
人没有,我把晋王余孽一gu脑给他们甩了去,好不容易从三司手里抠chu一个徐疾。粮也没有,liu州不交粮税,国库里老鼠冻得打牙颤都有回响儿,今早我还跟hubu的人吵了个脸红脖zicu,他们说我“不知民生多艰”。兵qi勉qiang让良州重挖铁矿赶制一批。军大衣,西州的地方官想将功折罪,倒是殷勤地运chu来一波,奈何大雪封路,卡在半dao上了。
临了,这姓赵的才想起来问一句,朕的脑袋和脖zi是否仍为一家、屁gu和皇位是否还在一起。他是想让鬼给他送人、送粮、送兵qi和军大衣吗?
落了款,又急匆匆补了一串,大意是说良王刚从达玛草原脱shen,知dao我落晋王手里了,抛开大军就朝京都跑,被姜弼半路拦住,交手时吃亏,挨揍得很惨,偏不巧东羌的朱勒亲王大军突然压境,良王殿xiading着两行鼻血,转脸就又上了战场。直到现在,还耗在最前线。
姜弼托赵公zi在战报里提一句,替他殴打良王之事说qing。
能饶了他我那是见鬼了。
第29章好累
不知不觉,日影西斜,寒意卷土重来。
糖糕蜜饯俩小丫tou寻了过来,一个往我shen上裹袍zi,一个往我手里sai手炉。
“该回去吃药了,陛xia。”蜜饯dao。
“今晚陛xia回宣阳殿吗?”糖糕问。
我站起shen,抬脚往逝波台走:“等朕jin去把药吃了,一会儿去岁寒gong过年,完了再回来,不回宣阳了,明早还得上朝,这儿脚程近些。”
两人忙跟上我。
“哦,对了,”我脑中灵光一闪,“你俩谁来给朕这脸扑个粉,要让咱太后娘娘一见,就上手来nie、夸朕又长胖三斤的那种!”
“……”
touding木窗吱呀一声,卫大人探chu半张脸来:“……臣参见陛xia。”
“免跪。”我三步并作两步,爬上小楼。
我都忘了,卫裴今早不在大明殿上,是到这儿查密卷来了。
逝波台白石起基,上筑东西二阁、中央逝波楼,里tou除了单辟chu来住过人的几间卧房、书房,其余都sai满了书卷。卫裴迎chu来,抬袖就是一gu陈年老墨味:“陛xia,姜威、齐叔元之案此中皆存有案卷,臣与鸿都府、大理寺、刑bu、御史台四chu1的存卷比对过,可以推定,当年事qing经过与晋王所述相差无几。但臣发现,文帝想铲除鸿都府,恐怕不只是因为忌惮鸿都府势力壮大。”
“什么?”一天到这个时段,我的脑zi已经开始转不动了。
卫大人的黑yan圈不比任何一位同僚轻,但jing1神依然异常抖擞:“臣发现,文帝朝曾多次翻查武帝时八世家旧案,起初,负责此事的依然是鸿都府,但鸿都府多次查无结果,文帝便转而密令刑bu、大理寺乃至多个地方州府衙门暗查……”
“查什么?”我问dao。
“查人,陛xia,文帝怀疑八世家仍有后人存世。”卫裴深深地看了我一yan,“文帝不信任鸿都府,认为是鸿都府在查办八世家之时,未依照皇命斩草除gen,并在其后百十年间,一直暗中对八世家后人提供庇佑。”
“嗯……”我dao,“也是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