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渺几秒之间快速地再过了一遍腹稿，正想开和穆恺解释之际，穆恺抢先一步开了：“江渺，我相信你。”

江渺泪了满脸，扑通一跪在了茶仔老婆的面前，举起枪又是直指心脏的地方，又是一声低沉的“砰――”。

穆恺无理由的信任，原来比怀疑还要可怕一千倍。

茶仔的老婆听到客厅有动静刚从房里走来看是怎么回事，就看到了倒在江渺脚边血泊里的茶仔和手里握着套上□□的枪的江渺，尖叫了一声一跪坐在了地上捂着嘴开始大哭。

他不知究竟是自己的血都往脑门上冲所以觉晕眩，还是因为穆恺背着光，脸上的表让他看不分明。

茶仔扶着江渺到屋，江渺毫无征兆地就开始掉泪，眸之中的绝望都被泪弱化得一片模糊。

他扶着墙站起，却痛得连腰都直不起来，整个都像筛糠一样地发抖，像是在梦魇里挣扎着想要醒过来然而用尽全力也只能发抖一样，绝望得生不如死。

“弟弟？你怎么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

穆恺的里犹如死一样平静，又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江渺，我相信你。但你要自己去证明你的清白。”

他揪着自己衣服的位置，似乎这样可以减轻痛楚一样，拖着脚步走房间。

江渺脸煞白，旁边的阿骆的脸也不由得一变，一副难以置信的表紧盯着穆恺。

“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什……”话音未落，就觉到自己被抵住，然后有一声浑浊的声音响起，茶仔睁大了睛的瞳孔慢慢放大，讶异的表凝固了便倒在江渺的脚边，血遍地。

“嫂，对不起……”江渺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剜去了一样痛得窒息。

一句话就让江渺所有事先想好的话都一梗在了咙里，冰凉的手心里甚至渗了汗。

江渺脸发青，仍是不停哆嗦着，不敢看茶仔，不也肯开答话，像是受了什么巨大的刺激吓傻了一样。

茶仔心里一紧，抓着江渺的肩不停地询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茶叶，对不起……”

江渺的泪不停落，嘴里念念地：“哥，对不起，对不起……”

穆恺的手伸过来握住江渺的手，让他手心朝上，把漆黑的□□放到他的手掌心。

婴儿床上本来熟睡的小茶叶在妈妈被方才妈妈尖叫痛哭的声音吵醒，一只手着睛另一只手放在嘴里啃着，汪汪的睛里还闪烁着迷惑，看到江渺的时候胖嘟嘟的小脸还扬起了笑容叫“渺渺叔叔！”

“砰――”第三次枪声响起之后，江渺脱力一般地坐在地上，背靠着婴儿床，枪从手里脱落。

江渺向她步步靠近，而她本就站不起来，用手撑着地板一往后退，连半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哭着摇摇，始终无法相信前的景象。

茶仔打开门的时候，看到失魂落魄呆立在门外的江渺，不由得一愣。

江渺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声来，泪早已遮蔽了他全视线。

穆恺从沙发上站起，走到江渺跟前。

异，江渺忍着想避开他目光的冲动，直直地回望了过去，故作镇定。

江渺听着穆恺的话不由得哆嗦了一，嘴唇都失去了血，觉得凝固的血都开始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