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原微微抬起，直视伏玉的睛，开：“先太后陈氏贤良淑德，恭顺仁，又与先帝鹣鲽深，臣请为太后上谥号章德，葬先帝陵寝。”

陈原也好奇一般打量了一圈，而后勾了一唇：“大家都没有事奏？也好，那就我来吧。”说着，他从椅上起，朝着伏玉拱了拱手，“叛臣贺鸿仪欺君罔上，起兵谋反，攻占都城后欺凌百官，诛杀太后，当诛九族。”

正想着，一个胡花白的老臣突然站了来，直直跪在大殿正中，提声：“自古以来合葬讲究的都是卑不动尊，先帝已然安眠，又何必去惊扰。依制就在先帝陵侧另辟新陵，作为先太后的陵寝，太后泉有知，也会理解陛一片仁孝之心。”

伏玉摇：“是朕无能，劳舅父忧心了。”

良久，他终于将珠串收了起来，抬朝着龙椅上看去，眉微微挑起：“陛到了为什么还不开始早朝？”

那老臣对上陈原的目光，心底隐隐升起一寒意，但还是回：“是。我知陈大人与先太后兄妹深，但一切还是应该依制而行，不可妄动。”

伏玉又咳了一声，回：“朕也是刚到。那就开始早朝吧，众卿都有何事要奏？”

“依制而行？”陈原勾起唇角，带嘲讽之意，“我以为我陈原早就不用循那旧制，”说着，他突然转，顺手后侍卫所佩长剑，寒光从众人前闪过，直接向那老臣，陈原轻笑，“既然李大人如此确信先太后会赞成你的想法，不如亲自到底问问。”

话落，他从龙椅上跌跌撞撞地冲了来，直接冲到陈原与那老臣之间：“舅父息怒，母后丧期，这大殿之上，还是不要见血的好！”

陈原微微眯起睛，底升起一丝

伏玉一怔，先帝皇陵地已封，如果陈原执意要将二人合葬，那只能开凿墓。伏玉对他那位父皇倒是没有什么敬重或是孝顺，倒也不在意会不会惊扰先帝，只是他不在意，却有别人在意。

贺鸿仪已经退回了西北，就算陈原真想诛他的九族，大概一时也不可能实现。不过伏玉不会在这种事上违逆他，了：“此事就交由舅父全权理。”

陈原面上的笑意慢慢地淡去，他侧过朝那老臣看了一，淡淡地问：“李大人觉得先太后会赞成你的想法？”

原正坐在大殿正前方专门为他准备的座椅上，满朝文武都一缟素为陈太后服丧，却只有他穿着一件青襕袍，伏玉走大殿时，他正专注地把玩着他手里那串看不材质的珠串，连都没有抬一。

惊惧之间伏玉从龙椅上站起，意识地提声阻止：“舅父且慢！”

伏玉在龙椅上坐稳，轻咳了一声，却不知要说什么，只能坐直了看向陈原，陈原没有察觉一般拨着珠串，珠碰到一起发清脆的声音，在空旷而安静地大殿中显得格外的清晰。

大殿又重新陷了沉默，伏玉坐在龙椅上，目光从每一个人脸上掠过，这才发现百官之中少了很多熟的面孔，又多了很多生面孔，只怕更没有人敢在这种时候挑起话题。

“为人臣，替君分忧理所应当。”陈原说完，目光从大殿之中掠过，臣还有一件事，希望陛准奏。”

陈原笑了一：“那臣就多谢陛信任了。”

“舅父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