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置信,手上微微用力,剑尖直指伏玉xiong前:“陛xia,你是在拦我?”
第二十四章
刚刚发生的一切gen本是伏玉的本能反应,他哪有什么胆量阻拦陈原。平日里陈原不guan杀多少人,只要不是亲yan所见他都可以当zuo不知dao。只是却没有办法yan睁睁地看他在这朝堂之上当着自己的面ba剑杀死一个老臣。
对上陈原的yan睛,伏玉才后知后觉地gan到害怕,微微垂xiayan帘刚好看见抵在xiong前的剑尖,他吞了一xiakoushui,结结巴巴地开kou:“朕,朕只是想劝舅父看在母后丧期的份上,切勿,切勿开杀戒。”
陈原手腕微微用力,那剑尖又向前送了几分,随时都有可能划破伏玉的衣袍,刺ru他的心脏。陈原的目光从那剑尖之上缓缓偏移,落到伏玉脸上,语气里han着一丁dian的笑意,却让闻者忍不住发抖:“陛xia不妨来猜猜,这剑尖划破龙袍需要多久?”
“陈原!”刚刚那老臣从惊恐过后终于回过神来,他瞪着陈原手里的长剑,“你如此欺君罔上,难不成是要谋反吗!”
陈原偏过tou朝他看了一yan,视线扫过大殿之上表qing各异的朝臣,轻笑:“我以为有些事大家已经心知肚明,不必再多言。”
陈原此言一chu,让殿nei原本鼓足勇气想要指责陈原的朝臣又开始犹豫起来。其实陈原的话说的没错,有些事qing早已是众所周知心知肚明的事qing了,陈原离那个皇位早就是一步之遥。
从新帝登基开始,这大殿之上就多了那些佩剑的侍卫,mei其名曰是为了保护新帝的安危,可是现在,陈原在众目睽睽之xia对新帝ba剑相向,那些侍卫难dao不是视若无睹?
南夏皇室早就徒有其表,在这种时候站chu来斥责陈原只是自寻死路而已。
陈原勾起唇角,将每一个人细小的表qing都看在yan底,手腕一转,将手里的长剑收了回来,就着提剑的手拍了拍伏玉的脸:“陛xia大概也累了,今日早朝不如就到这儿,大家都散了吧。”言毕,他回手将长剑cha回剑鞘,一甩衣袍,tou也不回地离开大殿。
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跟着齐齐地跪倒在地,朝着伏玉谢恩。伏玉呆滞地看着他们,而后慢慢低xiatou看了看自己的xiongkou,明明隔着厚实的衣料,他却好像已经被那长剑刺jinxiongkou一样,只觉得一阵气短。
他深深地xi了一kou气,朝着跪在他面前的朝臣挥了挥手,然后一个人慢慢地朝着殿外走去。
即使过了年,天气也没有转nuan的迹象,也可能是因为整个皇城的萧索让伏玉更觉得寒冷。御辇大概也跟着陈原一起离开了,虽然即使守在殿外伏玉也并不想乘坐。他一个人穿过gaogao低低的寝殿,长长短短的gong墙,沿着青石板铺就的小路漫无目的地朝前走着。
他在这座皇城里chu生,也注定了被束缚在这里,尽guan他从来不觉得。毕竟之前的很多年里,他都是一个没有任何存在gan的皇zi,没有人在意他,因此也没有人会去限制他。他与忠叔在那个破旧的冷gong里生活,吃饱穿nuan都是奢望,但他却觉得未来充满了希冀。
不像现在,长路漫漫,却让他不知所措。
不知dao走了多久,一个人影突然chu现在伏玉yan前,他xia意识地顿住脚步,才看清苍临的脸和他总是皱着的眉tou,愣了一xia才想起来问dao:“你怎么chu来了,你不是在照顾忠叔吗?”说完他心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