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集会之后，莫瑞斯找到了机会。德拉姆以参加荣誉学位考试为理由，申请退chu该会。在这之前，他要求会员们在他的房间里举行一次集会，以便报答大家的深qing厚谊。德拉姆行事为人一向是这样的：他不愿意欠任何人的qing。莫瑞斯前往，耐心地坐在那儿度过一个单词沉闷的傍晚。当包括主人在nei的每一个人涌到室外去呼xi新鲜空气时，他留了xia来，回想着自己初次造访这间屋zi的往事，猜测着究竟有没有J日梦重温的可能。

德拉姆jin来了，他没有ma上发觉待在那儿的是谁。他完全无视莫瑞斯，着手收拾房间。

“你太苛刻了，”莫瑞斯莽撞地说，“你不知daotou脑不灵min是什么滋味，所以才会如此苛刻地对待我。”

德拉姆好像拒绝听到一般摇了摇tou。他面带病容，促使莫瑞斯疯狂地渴望紧紧抓住他。

“别总是躲避我，哪怕给我一次机会也好嘛――我只是想讨论一xia。”

“咱们已经讨论了一个晚上。”

“我指的是，就像古代希腊人那样。”

“喂，霍尔，别那么傻tou傻脑的――你应该知dao，跟你单独在一起，使我gan到痛苦。不，请不要揭旧伤疤吧。事qing已经过去了，过去了。”他走jin邻室，开始脱衣服。“请原谅我待你简慢。然而我确实不行了――这三个星期以来，我的神经完全乱了套。”

“我也一样！”莫瑞斯叫喊。

“小可怜虫！”

“德拉姆，yanxia我在地狱里呢。”

“哦，你会挣脱chu来的。那只不过是厌烦的地狱而已。你从来没zuo过任何丢人的事，所以你不知dao什么是真正的地狱。”

莫瑞斯发chu了痛苦的喊声：“绝对不会nong错的。”正要把自己和莫瑞斯之间的那扇门关上的德拉姆说：“好的。倘若你愿意的话，我就跟你讨论一番。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好像要为什么事dao歉似的。为什么？看你的举止，仿佛我被你惹恼了一般。你zuo了什么坏事呢？你自始至终是绝对正派的。”

莫瑞斯怎么抗议也没有用。

“你是那样正派，以致我对你那普通的友谊产生了误会。你对我那么好，尤其是我上楼来的那个xia午――我竟然认为它是另外一种东西。我非常抱歉，难以用语言表达。我不该越chu书籍和音乐的范畴，可我遇见你的时候，却这么zuo了。你不屑于听到我的dao歉，也不愿意让我替你zuo旁的什么。然而霍尔，我最真诚地向你dao歉。我对你太无礼了，将毕生gan到懊悔。”

德拉姆的声音有气无力，却是清脆的，脸像一把剑那样寒气bi1人。莫瑞斯说了一些关于ai的话，终归徒劳。

“一切都了结啦，我想。早dian儿结婚，忘掉这些吧。”

“德拉姆，我ai你。”

德拉姆发chu了苦涩的笑声。

“是真的――从来就……”

“晚安，晚安。”

“我告诉你，我ai你――我是为了说这话而来的――用跟你完全一样的措词。我一向跟那些希腊人如chu一辙，却蒙在鼓里。”

“你畅所yu言吧。”

莫瑞斯立即语sai了。只有没人要求他说话时，他才说得chu来。

“霍尔，别chu洋相。”德拉姆举起一只手来，因为莫瑞斯惊叫起来了。“你想安wei我。你是个好人，这样zuo正符合你的chu1世之dao。然而，什么都是有限度的。有一两件事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