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来的力量用完了，就没有了。”

语毕，他顿了xia，求助地低tou看了看华非：“月光，在你们这，是这个意思，是吗？”

“呃，严格来说不太准确，你这种qing况我们一般叫剁手……不过这个也不是重dian啦，不用guan它。”华非胡乱地摆着手，脑zi飞速旋转，“等等，你说的那个‘神’，就是石夷吗？里记载的风神？难怪你每次使用的法术都是和风有关的！也就是说你所使用的力量其实都是问石夷借的，祭品就是租金？那你一般是怎么献祭呢，把石夷的神像随shen带着吗？祭品呢？你所用的祭品又是啥？该不会是活祭吧……”

话未说完，一dao灵光划过脑海，华非忽然想起，不久之前，在辅导机构附近的楼ding，付厉曾告诉过他的两个字――“献祭”。

那次的对话是怎么开始的来着？华非模模糊糊地记得，是自己在问付厉为啥又好久不跟他说话来着。

双yan蓦地瞪大，他似乎明白付厉那献chu的祭品是什么了。

果不其然，付厉开kou吐chu了一个字：“话。”

――或者，用更准确的表达，语言。

至于向谁献祭……

付厉起shen，走到窗边，奋力打开了拉窗。一团寒气登时窜了jin来，一小gu肉yan可见的气liu混在其中，刚一jin屋便脱离了chu来，独自在屋中盘旋一圈，化为一只胳膊大的小鸟，拖着长长的尾巴停在bi灯上，昂首发chu一声清脆的鸣叫。

“神使。”付厉对着华非介绍dao，语气非常正式，“吃鸡。你见过的。”

第50章夜谈（3）

关于那风鸟的名字，华非也懒得吐槽什么了，他也不想guan那名字到底是赤鸡赤几匙荠还是别的什么，反正他知dao，肯定不会是吃鸡――他知dao付厉这人在某些方面不是很讲究，但再怎么不讲究，也不至于草率到这个份上。人家好歹是个神使呢。

比起这个，他更在意的是另外的事：“这只鸟……就是我之前看到的那只吗？还是它的宝宝？它看上去要小好多啊。”

“因为我没在献祭，所以它瘦了。”付厉解释dao，“刚才还没这么小的，是我ying向它索取了一些，在没有献祭的qing况xia……”

“透支。”华非理解地diantou，“在我们这儿，这种qing况叫‘透支’……所以呢？这玩意儿其实就等于是一个交换机？你把‘省’xia来的语言都给它，它就会给你力量，这是一种等价交换；而如果你不提供语言作为祭品，直接索取力量的话，它就会因为把力量预支给你而枯竭，是这个意思吗？”

付厉思索了片刻，看上去像是在理解华非的话。过了一会儿，他dian了diantou：“对的。”

“……不对。”华非沉yin片刻，却忽然摇起了tou，“这个逻辑不对。”

付厉歪tou：“怎么说？”

“你所说的这个liu程，我总gan觉它哪里有些问题。”华非dao，“就我个人的想法而言，它……不太像是对神的‘献祭’，倒像是你和这鸟之间的一个‘转换’，懂吗？”

付厉沉默地看着他，眨了眨yan，又低tou去抠自己肩上的绷带。

……好吧，看来他没听懂。

华非沉yin片刻，换了种方式来表达：“这么说吧，首先，我们先捋你和这只鸟的关系。an你的意思，其实你一直都在和这只鸟zuo交易。你把语言给它，它把等价的力量回馈给你，供你使用，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