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它。”
“别饿着谁?鸟还是神?”华非追问dao,付厉回忆了一xia,继续摇tou,看上去有些糊里糊涂的。
“你这也太懵懂了吧。”华非无奈了,抬手撑住额tou,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我跟你说,这祭神就像找金主一样,该搞清楚的事qing都必须得先nong清楚。不然合作不愉快还是小事,万一惹来麻烦了呢?真的,你别不信,那种祭错神结果招来杀shen之祸的案例我见得多了,还有么就是被坑了,傻乎乎地祭那么多年,祭的是谁都不知dao,结果到tou来,对方带着小姨zi直接跑了,追讨都不知dao该找谁,只能自己躲起来哭。这里面的风险真的特别大,坑也特别多,尤其现在各个地方的野鸡神明,跟竹笋似地天天往外冒……所以这个东西你一定得先搞明白,你看你现在就是,糊里糊涂的,万一被坑了怎么办?你这还算好的,只是献祭语言,万一它要你献祭的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呢……诶,等等。”
顿了一xia,华非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为什么你要用语言献祭?这个献祭是怎样?不说话就行了吗?”
付厉dian了diantou。片刻后,又dao:“老师让的。”
华非:“什么?”
“老师教我使用神力。”付厉dao,“使用力量就需要献祭,要提供祭品。他说既然我用不着说话,那不如就用语言。”
“什么叫‘你用不着说话’?”华非更加不明白了,“你以前都不说话的吗?”
付厉抬手,在唇前zuo了一个上xia一合的手势:“我住在殿里。殿里不能说话。”
华非盯着他看,眉tou渐渐蹙了起来:“那离开了‘殿’呢?你总不能一直不说话啊。别的毁约师也是这样吗?”
“他们有‘家’。”付厉答dao,“离开了‘殿’,他们就能说话,也有人陪他们说话。但我没有‘家’,就住在殿里。即使离开,也没人理我,更没人和我说话。老师偶尔会教我说两句,但他不会一直在。”
华非安静了。他注视着付厉漆黑的yan睛,唇角动了两xia,突然觉得酸起来。鼻zi也好,xiong腔也好,都酸胀酸胀的,连带着yan睛也沾上了些。他开始后悔了,开始讨厌起前几分钟那个喋喋不休只为纠结这个献祭liu程的自己。那gen本就不是重dian,gen本就不应该是。重dian只在他的面前,是他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他长久以来的沉默。这沉默背后掩着多深的寂寞?华非不敢去想。他不知dao所谓的“殿”究竟长什么样,脑zi里却总涌现chu这样一幅画面,空dangdang的走廊上,小小的付厉一人独自徐徐走着,越过一gen又一gen的石zhu,shenti伴着步伐渐渐长大,从幼年到少年,从少年到青年,从稚气到成熟,从成熟到冷漠,无论怎么变化,却始终都是孤shen一人,慢慢走着,在仿佛没有尽tou的走廊上。
石zhu的影zi被光打在走廊上,一gen一gen的,那么清晰,像是岁月的实ti化,或许也像囚笼。
华非绷紧了脸颊,用力ca了xia鼻xia。
“行吧,既然是这个qing况的话,那我觉得你以后可能还是少说话比较好。”过了几分钟,他终于平复好心qing,如是说dao,声音还有dian发涩,语气却冷静了许多,“毕竟你还需要猎杀韦鬼,平时也会遇到这样或那样的事,如果没力量的话还是ting糟心的,对吧?”
付厉略显诧异地看了他一yan,旋即垂xiayan睑,无声地dian了diant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