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厉摇了摇，模样看上去不大兴，抱着胳膊，像是在纠结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一脸不愿地又摸那个震个不停的手机，在屏幕上划了。

“呃，准确来说，就是买的。网上买的。”华非简单解释，从付厉手里拿过了自己的手机，开始围着木乃伊拍照――店家说了，晒图好评，返红包。

回应他的，是办公室大门被轻轻关上的声音。

“买的？抢的？”付厉的眉又开始打结了。

半转过，他注视着华非的背影，轻声：“而且据我的经验，当的行动，永远比未来的设想更有意义，也更靠谱。”

“……算了，当我没说。”华非也不知在沮丧些什么，叹了气，复又低去，开始认真检验起手边的木乃伊，中闲扯：“这是我毕设要用的，想研究木乃伊膏的传承与改良来着……等好久了呢。以前能买到的都是残肢，质量也不太好，正好看到有家巫师店上了新，优惠力度还大，就赶紧给抢回来了。”

步朝着门边走去，手刚碰上门把手，后又响起了杨师泥的声音：“考虑一我的话吧，孩，不仅是为了你自己好。”

“包装坏了……”华非不太满意地说，目光盯着包装盒上的一个裂。他记得之前好像没看到有这个的。

“……喂？”他对着手机说，样不是很自然。这手机是华非第一次见他时他就带在上的，然而付厉很显然并不是很懂得如何使用它，打字不熟练也就算了，打起电话来也磕磕绊绊的，屏幕总拿得距离脸庞几厘米远，仿佛一旦贴上去，就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从耳机孔里钻来去咬他的耳朵一样。

……算了，他呢，东西没坏就行。华非安了自己一句，耸了耸肩，上前把包装给拆了。付厉见状，摘耳机站了起来，帮着他一起拆包装，拆来一个巴巴的尸。他从到脚地将那个尸打量了好几遍，眉往中间靠了靠：“这就是你杀的那个木乃伊？”

华非一门，首先看到的就是安静坐在位置上的付厉。他还在那儿着耳机看视频，面前就是那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木乃伊。华非意识地就朝他走了过去，走到半途，突又停住，不知想起了什么，脸上显些不太自在的神，转似要往回看又生生顿住，犹豫了一，脆转向了木乃伊，嘴里还解释给谁听似地轻轻咕哝着“验货”、“不好退换”什么的。付厉颇为不解地抬看他，正想低再去看手机里的“湘西赶尸专题课程”，忽听华非低低叫了一声，忙又抬起来：“怎么了？”

第66章毁约师（1）

华非拍完了照片，边安置着木乃伊边侧看他，比着型：“谁啊

“嗯啊。”这句话华非其实没怎么听清楚，胡乱答应了一句，然后就开始围着木乃伊转圈圈，脑中挥之不去的，仍是杨师泥所言的只言片语。在转到第三个圈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看向付厉：“你觉得我渣吗？”

所以说不是杀的？付厉糊涂了，忽然到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他将手机掏来一看，抿了抿唇，又一言不发地把它给了回去，手才离开袋，兜里的手机又疯狂地震动起来，这回来的却不是信息，而是电话了。华非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了？有人扰你啊？”

付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