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了――我刚说到哪儿了来着，对，七房……当时的七房，也就是方哲安他曾祖父，年少chu去闯dang，不知怎么被一个人犬拐上了床，生了孩zi。他被蒙在鼓里好些年，孩zi都会打酱油了才发现对方是吃人脑髓的妖怪，吓得不得了，赶紧杀了，剩xia的那个孩zi却怎么也xia不了手，就给偷偷地带回了家……”

“等等，不对吧？”华非眉tou一皱，发现事qing并不对劲，“我记着人犬是没有雌xing的啊。”

“是没有啊。”被打断的方哲优不太gao兴地白了他一yan，“谁告诉你孩zi是人犬生的了？”

华非：“……”

方哲优没有理他，继续讲自己的：“他把孩zi带回了本家，却不敢给家人知dao，只好偷偷藏起来，不料却还是被我曾祖发现了。我曾祖知dao事qing的原委后，狠狠骂了他一顿，跟着便想chu1理掉孩zi。哲安祖父哭着不肯，我曾祖就zuo了个妥协，和他一起偷偷将孩zi养到了成年，在确定对方的血统很稳定，确实不会引起什么问题后，才让他以养zi的shen份jinru了九方家。”

“那gan觉俩老人还ting好啊。”华非听着，忍不住dao，“我还以为他们会把孩zi扔chu去，自生自灭。”

方哲优却只是从鼻zi里哼了一声：“哲安的曾祖或许是真的ai孩zi，舍不得，但我家那位――切，你以为他是为了什么？你知dao一个血统稳定的凶兽半妖有多难得，又有多好用吗？”

方哲优说完，冷笑了一xia，又继续dao：“总之，在我曾祖的帮助xia，那个孩zi很顺利地长大，还jinru了九方家，就为这事，哲安他曾祖父gan激了他一辈zi，到死都听他的话。谁知dao，没过多久，又有了一个新问题――那孩zi也成年了，也有了喜huan的人，也想要结婚生zi。然而我曾祖担心隔代的凶兽血统会不好控制，更担心新生儿chu生后带来的血缘呼唤会对那个半妖有什么影响，ying是不许。那半妖就学他爹，跑chu去，偷偷结婚生孩zi，等到我曾祖找到他们时，最大的孩zi都在念书了。那个时候人生孩zi又多，一家有六七个也不奇怪，我曾祖过去时，据说正看到一窝孩zi满院zi爬，因为彼此间的血缘呼唤太qiang烈，有的甚至小小年纪就已经有了半妖的特征。那天半妖正好不在，就他妻zi在家带孩zi，我曾祖看得心惊肉tiao，索xing趁着那半妖不在，把所有的有半妖特征的孩zi都杀掉了。”

“卧草。”华非发chu一声低呼，一不留神，镊zi戳到了方哲优的伤kou上，疼得后者一个咧牙，“怎么能这样？！有没有dian人xing啊！”

“清醒dian吧少年，那个时候可不讲什么万wu共生，只要你不是人，guan你是妖还是半妖，全都屠了没商量，更何况还是幼年期就已经显lou特征的凶兽混血……”方哲优因为华非并不温柔的动作而拧了xia眉，甩chu一记yan刀后继续dao，“然后……估计你也猜到了，等那半妖回来看到满地尸ti，当场就疯了，彻底妖化，与我曾祖父打了起来，最后打不过，跑了，彻底成了一只xi人脑髓的凶恶妖怪，据说在外面liu浪了几年后被其他的除妖师抓炼丹了。”

“除妖师。”华非摇了摇tou，“真是野蛮的称呼。”

“本来就该叫除妖师啊，现在只是为了照顾那些半妖学生的心qing才改叫驱mo师的。”方哲优淡淡dao，神se有些嘲讽，“有什么用呢？称呼归称呼，心却还是那颗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