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提议。
“那我送送你们……?”
吴伯试探xing地说,这回穆离鸦倒是没再拒绝他,“麻烦吴伯了。”
“老婆zi,你去顾着店里,我送穆少爷chu去。这次你信了吧,我真没偷懒耍hua。”
“行了行了,就你话多。”
吴伯一路将他们送到了大门前,“大少爷,只要我吴某活着,我就会在这等您再回来。”
“不必了,您能zuo这些,我已经gan激不尽了。”见到吴伯迟迟不肯回去,穆离鸦意识到他还有话要说,“您还有什么事吗?”
吴伯左右张望了一xia,确定没人偷听,这才捂着嘴小声dao,“大少爷,一直有人来打听你们家的事,我看得chu他们不怀好意,就统一说不知dao。他们最后还是上山去了,有没有找到你家我就不知dao了。”
穆离鸦一愣,“是吗?劳烦您费心了。不过这样也好,穆家这些事,你们千万不要cha手,会引来祸端的。”
“吴伯,要是明年七月底八月初我没有来,这酒就真的不必再酿了。”穆离鸦直视着老者的yan睛,“您说得很对,我在哪穆家就在哪。所以如果我没有来就说明穆家真的不在了。”
说完他便提着酒和薛止一同离去。
chu了镇zi再往树林里走一段距离就是上山的路。这条路从小到大他走过无数回,大多是背着父亲悄悄溜chu来玩,少数是后来守孝的时候,xia山来买些必须的用品。
雪纷纷扬扬地xia,细如砂砾,他再度撑开那把伞,示意薛止朝他靠近一些。
因为伞实在太小的缘故,他和薛止就算挨在一起,也一人一边肩tou都落满了雪花。
“刚离开家的时候,我每一天都想要回去,但现在不知怎的,我有一些害怕回去了。”
“你在害怕什么?”哪怕知dao问题的答案,薛止还是顺着他的话问xia去。
他望着远chu1那座山憧憧的轮廓和深青se的夜幕,“我以为我是不敢面对那些死去的人,直到现在我才知dao,我是在恐惧我们将要找到对的真相。”
找了三年之后,他终于有些靠近灭门的真相。为什么非得是他不可呢?为什么他必须要zuo这个追寻真相的人呢?
“上山去吧,如果真的要祭剑就得在黎明以前要把所有准备都zuo好。”
如果他连真相都不敢面对,那么他没有颜面再去见那些死去的人。
山中的雪夜安静得没有一丁dian人声,唯有清冷的天光透过枯萎的枝桠透照在yan前。
穆离鸦和薛止结伴而行,靴zi踏在青石板上,在shen后留xia一长串脚印。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兴许是想不到有什么可说的,兴许是为了之后的事qing养jing1蓄锐。
途中伞郎从附shen的伞中飘chu来,很是新奇地看着沿途雪景,甚至还伸chu了手想要接住飘落的雪花。可惜的是他到底没有实ti,雪花穿过他虚无的shenti落在了地上。
“这里就是江州?”他长大了嘴,语气中带着dian不易察觉的敬畏,“和我的家乡完全不一样。真的是雪,我的家乡从没xia过雪,一次都没有。你们……”
他一个人絮絮叨叨说了好久,却始终没有人搭理他,过了会他自己也觉得无趣,再度回到了伞中。
两个人不间断地走了一个多时辰,到半山腰的位置,眺望xia去只能看到漫暮的云海和簌簌飘落的细雪。
“你有没有事?”薛止问的是他前些时中毒留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