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回事？”

        纪汉佛等人来得及时，一把抓住那个即将夺路而逃的帮厨。

        “汤......汤......肉......”

        帮厨指着灶台，满惊惧，语无次。众人耐心等了好长时间，帮厨才想起来人话怎么说。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今日百川院午膳的最后一菜是珍珠翡翠白玉汤。这是素汤，烧起来简单。帮厨稳住火，也就上别地晃悠去了。可等他再回来时，去的大白菜不见影，锅里的东西变成满满一堆散发刺鼻异味的肉羹。说着说着帮厨又哭起来，也不知是因为偷懒要扣工钱还是真的被吓着了。

        李莲花凑上前去看那肉羹，啧啧称奇。这菜的人厨艺不怎么样，肉全都煮得半生不熟。他拿起个木勺捞肉，发现还被红线穿起来了。每红线上有且只有四个肉。一共八红线三十二只肉。

        “李神医，您小心。”

        白江鹑苦着脸，他觉得这肉可能不是牲畜上的。

        李莲花笑着摆手，盯着那肉，好像碰了什么喜事。

        “白兄弟，百川院里有没有坐东南位，没人住的屋？”

        “啊？”白江鹑正好是庶务的，稍微回想了就说：“有这样的屋，但不多。”

        “如此甚好，我们速去，速去。”

        李莲花推搡起纪汉佛与白江鹑来，竟是让他们抛这锅诡异的肉羹，陪着他去找房。

        东南之宅乃为乾宅，风很好，闲置的空屋基本是招待贵客留宿用的。他们在李莲花的要求一间间看过去，每间客房都收拾得净整齐。就这么开到第五宅时，白江鹑略显惊讶，后退半步。这房间理应无人使用，此时大门却不知为何虚掩着。

        他犹豫片刻，推门而，众人跟上。纪汉佛在与别无甚不同的陈设上扫过一，最后直勾勾瞪着墙角的床榻，没了声音。他后背阵阵发寒，领教到了李莲花的多智若妖。因为榻上躺着一个开膛破肚的血人，把素床幔染得通红。

        白江鹑错愕，抖着手验尸。人是刚死的，余温都没散去。这个人他也认识，正是至今落不明的看守。

        “他，他想把自己的肚起来？”

        尸手拿银针与红线，好像在死前的最后一刻都在努力将自己破开的肚补上。从大中窥去，肚里不见脏，而是填满了豆。

        “啊。应当说，是他先将自己扒了，再破开肚肉羹，最后把自己起来。”

        李莲花不知何时紧紧贴在白江鹑后，对着他的耳凉飕飕地说。白江鹑一吓，宁可往尸那边躲。翻动之，尸被推到一侧，血肉模糊的手肘，没有。

        “这......这......”

        这怎么可能？寻常人连扒都经受不住，如何再到把自己的肉剖来再豆去，是疯了不成。那么骇人听闻的事居然句句都被李莲花说中。要不是白江鹑今日时时刻刻跟在李莲花旁边，他都要怀疑这一切都是此人的自导自演。

        “是那个女人。她得来。”

        纪汉佛低低地说。他本心存一丝侥幸，希望事不至于到如此地步。他实在是天真得可笑。角丽谯对棋向来是用过就丢，看守尚且如此，那云彼丘......

        “彼丘......”

        他不顾外人还在，颓唐地坐在地上，忍不住念那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