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南买房的贷款党。为什么会欠钱？”

        “我是重庆本地人。”250苦笑，“我本来有存款的。为了给父母治病，钱没有了，人也没救回来。他们把房留给家弟了，所以我也没有房。”

        莎儿瞪大了睛，半晌跟图腾对视了一，两人看250的神里都只剩怜悯。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承认，这就是你的生活。”莎儿深深地叹了气，“但如果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就打电话告诉我。这是我的电话。”她递给250一张名片。

        “谢谢。谢谢你们。”250、莎儿和图腾都站起来，250把他们送到门，莎儿对他挥挥手，：“有什么事可以叫我，我只代表我自己支持你。”同时瞪了一图腾。

        “谢谢你。”250对她微笑，门在他面前合上，他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他回到卧室，躺回床上，闭上睛。

        ？

        250以为一切都不会变，但他错了。第二天，图腾发消息告诉250说给他放一个月的假，让他在家好好休息。250还以为自己会被开除，但看图腾的态度，他似乎并没有这个打算。

        整整一个月的假期，工资照发，他真不知该什么。这期间他不用忍受同事的侵犯，也不需要面对图腾时不时的风，一段完全属于他自己的时间。他该什么？

        他想起自己曾经会的事，也许他会看看科幻，跟群友，找几篇教程补补漏。但现在他没心任何事。一个人的时候，他就想起他自己；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他不能想起他自己。

        他门买了些啤酒和白酒。劣质的啤酒，味淡如，如；劣质的白酒，辛辣，后劲过足；但胜在价钱便宜，至少不会让人徒增羞耻。他不喜烟的味，但此时便利店老板的烟气竟也给他几分安，至少大家都是为生活所苦的人。他拎着酒回了家，毫不犹豫地打开痛饮。等他再醒来时，已过一天！等他再醒来时，又过一天！等他再醒来时，他已分辨不天地日月为何，也不知过了几天了。饭不知何时吃了，觉不知何时睡过，只是一直不停地喝！喝！喝！不喝酒怎能停止住思索呢！

        等他再醒来时，图腾温和的目光正瞅着他，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站在离他又远又近的地方。他意识地向后缩，本能地想要隐藏。

        “这样去不行，你已经不是个人了。”图腾温柔地说，“教你了地狱，对大家都好。”

        他不知图腾在说什么。他不是正在地狱中吗？若此不是地狱，地狱又是何？

        他说了些什么，那些白大褂抓住他的胳膊，他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醒来时，他已被拘束在神病院的床上了。

        他当然知自己的境。医生对他很和蔼，给了他一张表，让他如实填写。那表上有许多问题问得太深，他答不来，只好编上一些。在他填表的时候，医生在写别人的病历，一也没看他。他稍稍放松了些，握笔的手也稳住了。

        “就是这样吗？”医生接过他的表，看了他一，平和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