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躁？为什么？”

        “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250低绞着双手，泪模糊了他的视线，“我很抱歉。我只是不希望你因为这些而不快乐。我是个很糟糕的人，经常会有很多负面绪，如果每次都告诉你，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我喜你现在的样，很有活力，很乐观，你不会喜我和那些糟糕的东西的。你只是不知那些东西有多糟糕……你真的不会喜，求求你。我会告诉你有关自残的事，如果你想了解我的话，我……我真的希望你不要知那些，求求你，我还没有准备好。”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郭嘉摊摊手，“我去睡觉了。”

        “不是这样的……”

        “你不觉得这太麻烦了吗？要是你刚才没有立刻推门来，我会把那滩东西收拾净，然后你什么也不会发现。你不用担心这些。权当无事发生，一切都会容易许多的。”

        “好吧好吧。既然你想知。”250开始思考，“上次大概是三天前吧……就是图总来的那天。那天晚上我实在是睡不着，起来觉很焦躁，就划了两。”

        “我不想让你也变得焦虑，你还年轻，前途一片光明，随时有机会摆脱我，没必要担心我担心的那些东西。烟酒会影响到你，自残不会，而且我早就有这个习惯了，不是因为你。这种事我本来不想让你知的。”250快速地说。郭嘉现在才觉到他已经是个中年人了，那种卑微的生活态度和自大的心世界已分影响了他，让他变得比以前更加孤僻自卑。他生气地说：“你就那么笃定我想摆脱你吗？这事我从你住过来就开始跟你说了，对现在的我来说你已经够好了。你还要瞒着我，这种事不就是应该两个人共同分担吗？有个人跟你一起担心，总比你一个人耗要好。”

        “我当然关心。我已经厌倦了向你重复。每次自残之前告诉我，让我来阻止你。”郭嘉说。

        “对不起。”250叹，“我很抱歉。我……我以为你没有那么关心。”他显然受到了郭嘉的怒火，鉴于郭嘉愤怒的声音都快要让整个客厅嗡嗡作响了。

        “我本来也担心不什么结果来。生活这辆压路机要轧过来，谁能阻止得了呢？只能就让它来吧，我好心理准备就行。既然这样，只有我自己担心就行了，没必要再拉上一个人让他也担心。”250说，“但如果你想知，我会在每次自残之前告诉你的，只要你确定你想。不，别急着说，再想一分钟。”他见郭嘉急不可耐地要张，赶忙打断他，看了看手机。两人沉默了一分钟，郭嘉带着在这一分钟发酵得无与比的怒火开了：“你为什么就这么固执呢？”

        “就是这样的。你不用把自残这事看得太重，其实这就是个排解自己的方法罢了。大家不都有各种各样的自残形式吗？有的人烟，有的人喝酒，有的人自残，这没什么区别。”250的语速变快了。

        “不行，怎么可能当没看见！你留了那么多疤，都是伤没理好导致的。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然我就……我就……”郭嘉一时语，250本来就心绪不宁，他本来想到的那些冷落250的法都被他咽了回去，只剩一句绵绵的“我就不理你了”。

        “对不起。”250看着他的背影，低声。他走浴室，决定折磨自己的肋骨，他在那上面又一次刻了郭嘉的名字。非常难刻，但他持完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成果，那两个字又深了一些。他净那些血，清理了刀片，又了睛。他不知该怎么办。他觉得他只当郭嘉的玩，甚至连那也不；郭嘉却这么认真地对待他，甚至还说要了解他。

        “我保护不了你。一直都是你在保护我，我太弱小了。你会被图腾压着一，都是因为我太懦弱，不敢在图腾面前护着你。如果那天我护着你，让他把过记到我上，你也不会生气了。”250无力地叹了气。

        “就勉算你说得对吧，那你得也不对啊。烟喝酒对不好，自残就对好了？你就不能有什么事跟我说嘛，别伤害自己。”郭嘉劝。

太脆弱了，对不起。我会变得的。在那之前，你就当没看见吧，好吗？”他恳求地看着郭嘉。

        “那不是‘东西’，那是你的血。”郭嘉愤怒地说，“还有这就是两个月前你为什么想要自杀。一切发生在你上的事，你都努力地无视，试图维持一直以来的生活状态，可是那些事已经改变了你，你不可能无视。而我也已经发现了，所以以后你必须每次自残之前都告诉我，记住了吗？不论那时候有多晚。你像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试图向我隐瞒你的状态，自己承担一些不好的事，我才会失去耐心想要摆脱你，因为你如此烈地向我表达着你不想和我一起承担一切的意愿。你难想摆脱我吗？你一直在拒绝让我了解你，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我不你的理由看起来有多合理，要是你想摆脱我，那你就接着用那些理由吧，我早晚有一天真的会因为这些而离开你的！”

        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