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还要再试图挣开伯邑考，但对方不知如何将其靠外的胳膊锁死，并同时扼住他后颈微微压弯。右脸被迫蹭在墙上火辣辣的，崇应彪咙里发困兽般的低咆。

        伯邑考此时再将重量压过去，几乎鼻尖对着他鼻尖。

        “冷静了吗？”

        一秒又一秒，崇应彪全肌肉仍在以静态的姿势对抗，太阳的青筋绷起。他斜瞪住伯邑考，也在伯邑考的阴影中承受着陌生的怒气。这是他第一次见识伯邑考发火的样，和除夕那晚不同，是彻底因为他――而发火的样。崇应彪眸渐渐恍神，不自然地卸了劲，察觉到什么的伯邑考飞快往两人瞥了瞥。

        那简单遮围的浴巾看似正常，但紧贴的人知，起了就是起了。伯邑考没有对此说什么，也没有拉开距离，压崇应彪后颈的手转为抚，渐渐调整为一个算是亲密搂颈的姿势和他对视着。

        崇应彪后脑勺住墙，浑倔得笔直，没能力再遮掩满脸赤的狼狈。他如一只刚被驯服的野狗，等待发落。

        “为什么哭？”

        崇应彪想骂他胡说，自己哪有哭？多不过眶微微发。

        “为什么哭？”伯邑考又问一遍，这次语气彻底柔缓。另一只手也抬起，捧住崇应彪刚才被蹭的右颊。确实好看的一张脸，又挂彩。

        这，哽咽声不由自主，崇应彪鼻尖一，皱眉之际，泪猛地模糊视线，颤巍巍但仍被发紧的眶拼命托住。

        “我不喜别人跟我这么拧巴。”

        那实在糟糕，崇应彪心想，我就是拧巴，他果然不喜。一眨，泪，崇应彪终于坐实了“哭”这件事。他抬手要泪，伯邑考偏偏却还拦开他的手，尽盯着崇应彪的泪珠一颗接一颗胡乱砸来，思忖了会儿。

        “追到我，还没接过吻就分手，你不亏啊？”伯邑考轻轻喃这话，带着十足的哄逗，一歪，唇继续向他凑近，“还没过就分手，不亏么？”

        两句话，令崇应彪压抑的哭更上气不接气了，嘴唇哆嗦，从脖到整片肌都用劲泛着红。吻贴过来时，他扭难堪地躲了躲。一秒，湿的发却陡地被伯邑考薅住，不算太重也不算太轻，刚刚好让他呼一滞，让他陷伯邑考的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