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药草家也不错。或许我也会去月亮女神的故乡看看，听说那里的提亚是靠猫选来的，说不定就选中我了呢？”

        “‘琴弦的名字是生命，而它的工作是死亡’，月亮女神不喜愚蠢又貌的女人，那会让她想起她的死对神。”

        “那我也可以去看看神的庙宇――我会避开战争、避开山谷，去到南边的墨予特斯人的城市，然后学习如何用神奇的海螺染紫的布料。”

        “你就没想过留在这里？”

        “我一直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得太久，一直被困在石板、文字和神之间。你见过外面世界许多的事，我也想看看，也想去看看众神之所……”

        “你未必不能当提亚。”司懿突然打断了她的话。

        “或许吧，但最好不要。”大乔耸了耸肩，以为他是在安她。她和其他的孩不同，她从未将成为提亚作为自己的目标。她也不知自己想要什么、想成为什么，她只是不想照别人制定的方案活去。或许神为她人生安排的轨迹便是不停地走、不停地走，不停地去寻找“我不明白”的答案。大乔本以为会是这样。

        “为什么神就不能为人所愚？”司懿看着她，突然间笑着垂了眸。她看不见他的绪，只是觉得他冷极了，像是整个人都沉了月亮带来黑暗和死亡的那一面之中。

        第二天，几年不见的“父母”又将她领了回去，作为他们的“女儿”登记参加提亚选的名册中――只有名门贵女才能参与选，因为需要交一笔数量不费的报名费。当然，最终被选为提亚贵女的家族不仅会倍添光彩，而且还能得到神庙给予的奖金――大乔隐隐对她们这些被关在小房里的女孩和她们的“父母”的举动有了猜想，但那猜想并不明确，她觉得其中还隐藏着一个更深、更大的秘密，可是她猜不到。就如同她猜不到神庙选择提亚的人会是司懿。

        是的，是司懿。她站在所有选的女孩中抬看见了那站在神庙阶上的、翻译神谕的预言者祭司，司懿。

        大乔被惊醒了。她了一个很久远的梦。大乔平定了自己急促的息之后才挣扎着从石床上起来。她的传达着被肆之后的痛楚。好在提亚的工作是轮换制的，每一天由不同的提亚聆听、传达神谕――她有两天的休息时间，所以司懿才会如此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