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有悲痛有绝望有控诉，盈盈语，却唯独不见他惧怕的恨意——他的心突然间被一刺，哪怕她在如此淫靡不堪的环境，哪怕她自上还烙印着的痕迹，可她却仍旧如此在上——这一刻，他突然希望她能恨他，这样至少他在她心中还占据着一个位置，不像旁人一般无关紧要。有了恨意，再丽的容颜再洁的面庞都会被扭曲，他们之间的距离或许便不会那么遥远……

        但是，没有……没有一丝恨意。他们之间依旧一个是贵的少女，一个是在泥泞里打的混混。她的躯控诉着他昨晚的暴行，她的眸提醒着他多么的卑劣。

        韩信的心突然间绞痛，他扬起了颅，以一种不屑而又傲慢的神打量着她，睛自床榻上那一滩暗红的血迹上又慢慢地徘徊回她的脸上——他故意引导着她的目光，在确信她看到了那失的证明时，他才嘲着说：“不知你的伯符在知你并非完璧之后，是否还会如对贵女一般对待你，而不是将你视作倡优妇！”最后四个字他咬得尤其重。

        在看到大乔瞬间变白的脸颊时，他的心里涌了一种畅快，但很快又被悔意所取代——她看着他，蔚蓝的双眸中满是惊愕与不容置信，颤抖着的双唇却无法吐一个字——似乎是在质问他怎么能说如此恶毒的话。

        她的脆弱刺痛了他的双，但韩信依旧着外表的骄傲飞快地从窗台上了去，仓皇逃离。

        他回到了她给他的小屋中，静静地躺在床上。此后几天他也如此——他在等待着，等待着即将来临的审判。他确信大乔失的事瞒不过去，那满的红痕即使能被遮掩，但是她颤抖无力的双支撑不住她的，这几天她可能都无法床——瞒不过去的。他毫不怀疑那个唯利是图的乔国公会用近乎于酷刑的手段折磨她，怒斥她毁坏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心血；他也毫不怀疑她会将他给供去——毕竟对于一个夺走了自己的贞洁还恶言相对的人，她有什么理由维护呢？

        所以他只用等就好了，等着乔国公府的人来到这里将他带走。或许他的场只有死，但是他毫不后悔——他得到了她，无论她如何否认、如何想要抹去，都无法改变她是他的人这个事实。

        韩信躺在床上静静地笑了，他凝视着自己的手掌，其上似乎还残留着她肌肤的，温而又颤抖着……

        她自光明中到他的世界，将一扇通向阳光之的门在他的面前打开。他没有去，依旧蜷缩在门憎恨地看着门外的一切，但是她却让阳光透了来——她站在门边微笑着，伸了她纤细的手想要拉他去。于他而言，她便是所有的阳光。现在她要走了，要从他的世界离开，这怎么可以？！所以他拉住了她伸来的手，将她拖到了黑暗中。玷污了她的纯洁也好，抹去了她的关辉也罢，他要她无法离开，他要她就这样在他怀里，和着他一起堕落——他无法去，那么就拉她来好了！

        他静静地等着，等来了乔家退婚的消息，却没有等到对他的罚。没有人来追捕他。等到第五天过去的时候，韩信终于坐不住了，夜偷偷潜了乔国公府，了大乔的房间——没有人，没有他熟悉的那倩影，甚至连大乔屋里的摆设也全都除去，空空的像是从来没有人住过一般。

        人去楼空。韩信的脸微微有些发白，他从没想过她会自他的世界消失！他疯了一般地冲了乔国公府，奔向了红坊街，在大半夜里将他的狐朋狗友摇醒，追问着大乔的落。

        其中一人看他的神有些惊讶，几乎是脱而，“老大你不知？乔国公家的大小早在三日之前就暴病亡了！”

        他的面几乎是瞬间变得难看，抓住了那人的肩膀，近乎咆哮地说：“暴病亡？！怎么可能？！她明明五日前还好好的！还能……”他住了，拳握得比石还，哪怕指尖已经深陷肉中他也毫无知觉，“你在骗我！”

        他的红眸幽深，闪耀着嗜血的光芒。

        被他住的人几乎是瞬间就在地上磕求饶，“老大，小弟我骗谁也不敢骗你啊！这事……这事……整个帝京的人都知！三日前的殡浩浩的一群人抬着棺材，撒的冥币都快将朱雀街铺成了雪似的！老大你不信可以问问他们！或者、或者你随便去大街上拉住一个人问，他们都是知的！”

        周围的人几乎都是同时，生怕韩信一个迁怒便将拳砸在了自己上。

        他渐渐松开了手，颓然地坐在地上。明明是温如的三月他却只觉得如坠寒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