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就不专业了。”
程宗扬笑dao:“不用着急,咱们慢慢说。老贾手tou没钱,听了陶五的建议,想把纸币变成金铢来用,又觉得这事太悬,怕砸在手里。他找到我,一是纸币是我提chu来的,让我来zuo多少有些把握。二是因为滕大尹的举荐,我现在有个过得去的官shen,说起来算宋国朝廷的自家人。第三个嘛,让我以半官半私的shen份开设钱庄,负责官府发行纸币的发行承兑,打的主意无非是一旦chu事,好拉我垫背。”
程宗扬拍着椅背dao:“可老贾没想到,他把一只能xia金dan的母鸡送到我手里!”
程宗扬信心十足的样zi让秦桧愈发不解,说dao:“公zi智珠在握,属xia愿闻其详。”
“你还记得我对老贾提的要求吗?”
秦桧diantoudao:“公zi方才对贾师宪提了两条章程,但依在xia之见,这两条章程未免过于空泛。”
程宗扬笑dao:“这两条章程你听着空泛,其实是纸币的gen基。我说的条是:纸币必须由官方承认,必须保证可用于支付赋税。”
秦桧还在思索这条章程,程宗扬已经说dao:“说实话,这种纸币其实不能算真正liu通的货币,应该算现金支票,或者直接说是欠条。宋国的作法等于用这些纸条,预支未来数年一百六十万金铢的赋税。”
程宗扬对这种纸币的不彻底xing非常遗憾,但目前qing形能zuo到这一步已经是自己能cao2作的极限。用税收作为货币之锚,这种纸币至少有宋国朝廷的信誉zuo保证。
秦桧却dao:“属xia以为,这是宋国以纸币换取我们程氏一百六十万金铢。归gen结底这笔钱终究要落到我们程氏shen上。”
“你是怕挤兑吧?但凭我的经验,这种风险非常小。”
程宗扬xiong有成竹地说dao,“而且我还有第二条章程:宋国发行纸币的数量,必须经我盘江程氏的钱庄认可。宋国hubu只需要挂个名,纸币印chu来,派人来拿就行。”
程宗扬长xi一kou气,压抑住心底沸腾的激动,然后dao:“奸臣兄,你知dao这条有多重要吗?这等于说纸币发行权在我手中!”
秦桧眉tou紧锁,在他看来,宋国拿chu四十万金铢的本金,要求程氏设立的钱庄支付二百万金铢可随时兑换的纸币,简直与自家往外送钱没有分别。
但在程宗扬看来,这个条件简直优厚得令人发指。贾师宪的作法看似小心,其实等于是把政府央行交给自己个人经营。
只要cao2作得当,不但秦桧担心的一百六十万金铢亏空不会发生,只算宋国交付的四十万金铢本金就能大赚一票。
这怪不得贾师宪失算,连秦桧都觉得这笔交易是程氏吃大亏,冒了极大的风险,何况那些见识和思维能力不及死奸臣的人?
对宋国来说,把四十万金铢交给程氏的钱庄,程氏钱庄提供二百万金铢的兑换保证,宋国朝廷占了天大的便宜。
在程宗扬看来,自己不费一文钱就白白得到宋国的央行。表面上看来双方各有所得、皆大huan喜,但只有程宗扬心里明白,自己才是笑到最后那个。
程宗扬心tou的激动像波涛一样翻翻gungun,这笔交易堪称是自己有生以来最大的一笔交易,其中的真实分量超过自己以外任何一个人的想象。
来自现代世界的程宗扬,深切知dao手握一国央行是什么概念。与自己将要获得的权力相比,连贾师宪也相形见绌!
良久,程宗扬呼kou气:“我说奸臣兄,你早知dao贾太师的shen份了吧?”
秦桧本来忧心忡忡,但家主如此笃定,他也放xia担忧,摆chu谦逊的样zidao:“亦不甚早。”
“还跟我耍花枪?你若不知dao他的shen份,会巴巴地nong对蛐蛐罐当礼wu?看老贾那个gao兴劲,像添了个儿zi似的。奸臣兄,老实说吧!瞒着我是不是故意要我难看?”
秦桧笑dao:“实不相瞒,当日在晴州廖先生亮chushen份,属xia便已知晓,之所以不告诉公zi,是属xia见廖、贾二位对公zi似无恶意。恕在xia直言,公zixiong中非有山川之险,若先知晓,见面时不免louchu异样,反而引得廖、贾二位生疑。因此属xia自作主张,未知会公zi。”
秦桧说的虽然没错,但被蒙在鼓里的gan觉确实不好受,程宗扬埋怨dao:“你让我有个心理准备也好,搞这么一chu,不怕把我nongchu心脏病?”
秦桧莞尔dao:“公zi心xiong宽广,必不至于此。”
说话间,ma车忽然减速,有人在外面dao:“来人可是程公zi?我家少爷有请公zi一叙!”
第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