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对付他，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把他打成六朝公敌。

        “最后一个问题――你真的当过秀才吗？”

        “那当然。我那时在太学可是大名鼎鼎，整个太学，从教书的博士，到刚ru学的弟zi，所有读书人里tou，我是打架最好的。洛都的游侠儿里tou，我是读书最好的。”

        “你就接着chui吧。蔡常侍呢？”

        蔡敬仲双目紧闭，半luo着躺在石碑xia，shen上只有一条犊鼻ku。程宗扬忍不住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放心吧。活着呢。”朱老toudao：“你逮个太监gan1嘛？你屋里用得上吗？”

        “这你就别guan了，总之有用，而且是大用。”程宗扬摩拳ca掌地说dao：“先把他送到上清观。等风声过了，把他nong回临安去。喂，知qing人都灭kou了吧？”

        “就剩这个活的。”朱老tou像拍西瓜一样，拍拍蔡敬仲的脑袋。

        程宗扬赶紧拦住，“乱拍什么？小心把他脑袋拍坏了。万一拍chu啥mao病，你赔得起吗？”

        蔡敬仲被朱老tou用毒药封住六识，对外界一无所知。an老tou的说法，保证放半个月都不会坏，连shui都不用浇。

        本来找严君平的，结果半路抢了个人，还是个太监。如果是个小太监，丢了也就丢了。蔡敬仲可是汉gong的中常侍，太后的亲信。他在野外遇袭失踪，肯定是轰动朝野的大事。但比起xie漏老tou的行踪，甚至暴lou自己和老tou的关系，这些都是小事。

        朱老toudao：“小程zi啊，鱼都给你捞来了，你是打算红烧？还是清蒸呢？”

        “你就瞧着吧。”程宗扬信心十足地说dao：“看我怎么让这鱼服服贴贴，自己往我碗里钻。”

        忽然朱老touyan神一厉，盯着远chu1一片草丛，衣袖微微扬起。

        “别动手！我自己chu来！”

        半黄的草丛微微一晃，站起一个人来。

        程宗扬张大嘴巴，“卢五哥，怎么是你？”

        第六章

        卢景拎着一只破碗，蹲在石供桌上，一边撅着屁gu捡豆zi吃，一边dao：“我遇见那个拉胡琴的瞎老tou。原来他被人接到驿馆，和他失散的族人在一chu1。我在驿馆蹲了一夜，天不亮，他就和一群胡人上了山。”

        “你说他们在山上往洛都张望？他们在看什么？”

        “望气。”卢景dao：“他们是来自魁朔的胡巫。我听他们与随行官员交谈，据说洛都有天zi之气，却不在两gong之nei。”

        “别开玩笑！那个拉胡琴的老tou是个瞎zi，望什么望！”

        “你倒是长着yan睛，见过天zi之气什么样吗？”

        “这些胡人不会是来蒙事的吧？”

        “谁知dao呢。反正领tou的是个官，要蒙也是蒙的朝廷。”

        “那五哥你怎么跑这儿了？”

        “他们往这边来了。”

        程宗扬有dian糊涂，“来gan1嘛？”

        “好像是天zi之气在这边吧。”

        说着卢景和程宗扬都扭tou看着朱老tou。朱老tou被他们看得发mao，“瞅啥呢？瞅啥呢？”

        “八八爷，你要是当了皇帝，可千万给我封个大官。”程宗扬dao：“我这人也不挑剔，一字并肩王什么的，随便给两个就行。”

        “你咋不自己去当呢？”

        “我不行。”程宗扬谦虚地说dao：“咱没那个福份，天zi之气怎么也落不到我tou上。不过你年纪这么大了，当天ziting费力的。要不我跟小紫生个娃，给你当太zi？你也省了再nong后gong，太麻烦不是？”

        “有啥麻烦的？大爷要是当了皇帝，先把你nonggong里。阉人那dian手艺大爷刚瞧过，那活儿太糙。大爷给你nongdian药，保证你走着走着，那话儿自己就掉了。”

        “好说。”程宗扬大方地说dao：“只要死丫tou答应，我是没所谓了。”

        三人一边说，一边在林中飞掠。来的有一群胡巫，还有朝廷的官员，八成也不少了gong里的太监。无论是朱老tou，自己和朱老tou的关系，还是只包了屁gu的蔡常侍，没有一个能曝光的，让人瞧见就是一场血雨腥风。

        卢景扛着一无所觉的蔡常侍，叹dao：“我是没想到你们玩这么大。娘啊，nong个太监满山乱跑。早知dao打死我也不来。”

        程宗扬捂住xiongkou，痛苦地咳了两声，“我这不是还带着伤吗？八八爷，要不你搭把手？”

        朱老tou嗤之以鼻，“你见过让皇上gan1活的吗？”

        “不对！”卢景忽然停住脚步，“这边有人来过。”

        他俯shen看着地上的痕迹，“是那些胡人。他们分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