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结果是徒劳无功的。

        “……你真的，完全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沉稳啊，坎贝尔。”

        本来诺顿以为伊索已经被前戏折腾到神志不清了，正想着要不脆就在一楼把所有事完拍拍屁拿钱走人一气呵成了吧，就听见了殓师那淡漠的声音。

        “你也不赖啊，”诺顿拍了拍伊索渐渐抬起的，想了想又补上几句，“你又是从哪里看来我沉稳的呢？是因为我瞪着默许别人被草草葬吗？这样的话，岂不是卡尔先生你不仅为人事随心所，甚至在事上也如此冲动呢？”

        “都说了，关于那件事的话我没有故意讥讽你的意思……”伊索偏，不知是在低还是在叹气，“只是单纯好奇，你对待那些贵妇也是那么……急的吗？”

        “那你可放心好了，我什么短期工都是速战速决的，没有因为你是男的就区别对待。早结束早拿钱，你我都开心。你可别扯什么不满意——我看你的小家伙不是得意的吗？”诺顿扯了扯嘴角，再一次用膝盖蹭了蹭伊索微微起的，又用嘴唇过对方的脸颊，没有侵占殓师泛的嘴唇的意思，“或者你自己说说，你觉得肉交易的前奏应该是什么样的？”

        发现伊索真的在前戏最嗨的时间皱眉开始思考的时候，诺顿又一次怀疑起了自己的睛和耳朵。银灰发的青年眨了眨睛：

        “前一位……是个喜文学的四十二岁贵族男。他一我的房间，就摸着房里的书架，问我喜看什么……我正常回答了一些医学书籍，他就开始列好多我不知的人名……纠缠之我终于想起来我还读过拉封丹的寓言诗，就赶紧交代了……想着他大概只是想加深了解吧，结果没有想到他居然又继续看我的书柜……我拉拉他的袖，对方才勉让他跟我一起坐在床铺上。然后他就开始嘘自己见过什么波德莱尔……因为我不认识所以我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总之他给我念了一些波德莱尔的选段，嗯，一些，很背德……很反基督的诗歌。他哼啊哼啊，又突然问我知不知另外的法国文学家……那我当然就奇怪啊，是不是因为我说的拉封丹是法国的，他就想着继续考考我呢？如果我答不好，是不是他又要啰嗦了？总之几秒后我询问他什么时候能开始，他才讥笑着从大衣面摸一截长鞭，问我喜不喜「萨德」。”

        “你觉得这很好？这明明就是「我能用鞭你吗」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啊？”这位殓师似乎比自己设想的还要淫乱——得这个结论之后，诺顿也没多想，只是就事论事地继续回复。

        “倒也不是……怎么讲，我也能理解吧，毕竟作为第一次见面的人，互相介绍一让对方彼此了解是应该的……正常人都应该是这样的吧？”

        “我只觉到那明显就是一个神经病和一个不善社交的人的对话——那然后呢？他想用鞭你，你是怎么拒绝的？”

        伊索·卡尔有惊讶地看了诺顿一。

        “不，我没有拒绝——我记得我好像在给老鸨的委托书里写了，你可以在设定安全词之后对我行恰当的待……你没有看吗？额，你要不要……再看一遍？”

        ……好像的确没有。

        “不用了。”

        诺顿意识到自己一开始就彻底地对伊索·卡尔估计错误——叫他来房的是伊索，合他在地室暧昧的是伊索，被架住了还淡定地享受的也是伊索……仔细想想，既然对方都抛弃了德观，愿意和低贱的陌生人媾和了，再拿普通的价值观去度量伊索·卡尔，那可是大错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