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他这锯嘴葫芦的派，自己说单相声也不觉得尴尬。他索落了座，边摆工边打趣：“想反过来嫖我一回？也不是不行，圈里的小M想和我玩，确实是要付价的。”

        周泽楷顺势在人脚边半跪来，游移而焦急的神活像是只找不到家的小狗，他酝酿了好半天才开：“我撒了谎……要罚的。”

        叶修手里正把玩着一柄小术鞭——和两人共度的第一夜时用的那柄像的，重量上要更实诚些。

        鞭梢在人巴上逡巡了一圈，忽然“啪”地一声打在人面颊上。这景看似恰如初见，力可比“初夜”时重了不少，叶修抖手腕时用的是巧劲，看着动作幅度不大，竟得周泽楷一歪，面上也立刻浮起了鲜红的印。

        挨了打的小狗睛却亮了起来——叶修愿意动手就是好的征兆，今晚有戏！他立刻双膝落了地，准备迎接之后的惩罚，然而叶修的一句话就浇灭了他希望的小火苗。

        “罚完了，这样总可以放心了吧？”叶修好整以暇地往椅背上一靠，“隐瞒份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凡我脑没搭错弦，就不会因为这事就和你们周氏过不去。”

        “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周泽楷确实不善言辞，有一肚话想说的时候，更是不知该从何说起，此时只能力求把最想说的先说来：“哥，我不想和你了断。你不原谅我也没关系，我只想留在你边，什么份都可以。”

        “‘什么份都可以’？”叶修品读了一番周公的原话，还耐人寻味，“你觉得自己之前是个什么份呢？”

        ……好像也什么份都不是。周泽楷觉心里泛苦，但也还是老老实实地交代：“我一开始……就没想要什么份，但后来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所以才……耽误了这么久。”

        叶修原本只当是小屁孩玩够了又在良心上有些过不去，公哥也都是凡人心，玩久了哪能一没有呢？藕断丝连也无可厚非。但听周泽楷这意思，好像还不是这么一回事，他很是不可思议：“你嘛去了？和家里柜去了？”

        周泽楷轻轻了：“没说的，但现在不会有人让我结婚了。”

        “……”叶修一时语，手上换了只拍玩——行吧，好消息是他没有被耍，坏消息是他养的小狗很欠教育，未经允许就离家走一个多月，有太没规矩了。

        周泽楷悄悄打量着对方的神，适时递好台阶：“先生愿意惩罚我了吗？”

        叶修未置可否，只是撂了拍——这东西助个兴还凑合，拿来作为动真格的惩罚工就太轻了，还不如酒店里最常见的床刷好用，尤其是级酒店定制的长柄实木床刷。

        他从柜里取床刷的工夫，周泽楷那边已经挪了床边凳，把该受罚的地方剥净、乖乖摆好了。叶修不禁扬了嘴角，看来也没全都白教。

        “先自己说说吧，错哪了？”

        “不该说谎，不该……‘玩消失’。”

        “嗯，还有呢？”

        “还有……”周泽楷垂注视着雕细琢的凳，不太确定地说：“不该开车超速？”

        “虽然确实也该算在里边，但这种事还用我教你？”叶修在路上的时候真来气的，是忍了又忍才没当场发作。他也等不起迟钝小狗开悟了，直接替他补充：“有些事你之前是不是应该先和我商量一——我可从来没说过，我只约调不谈恋吧？”

        周泽楷闻言霍然扭过来——瞧这神，给他上尾巴，怕是能摇得原地起飞。

        然而叶修视若无睹：“二百——今天不绑你，躲或挡都重新开始。实在受不了了可以说，我放你走，不过就不用再回来了。”

        那双漂亮得过分的睛里像安了个开关似的，刚才还亮得灼人，一听这话，“咔哒”一又灭了。失落小狗收好了“幻尾”，低声：“我受得住，不会再走了。”

        叶修心说“你最好是”。他之前一向怜惜这圈外小菜鸡的，也没过什么重手，小朋友听了这个数字都一都没打怵，还敢说这种大话，多少是有不知天地厚了。

        周泽楷无声的深呼是被毫无预兆的剧痛打断的，他应接不暇，大脑却在自动计数，还没到十，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伸手挡了，就听到一句冷冰冰的训斥：“重来，手好了。”

        不能抵御或闪避已经预知到的伤害，这相当违背人类本能，不知搞字母圈的对这种调教有没有什么术语命名，对圈外人而言这无疑是一场典型的服从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