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还没有从那闹的集市里回过神来，在夜枭暴份和后，两个人不敢久留，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自然一路上还是不少人看见他们，却都一一笑着。胆大的已经有了人形的孩同他们招手，那个曾经夜凌云训过夜枭的小酒店的老板娘远远招呼他们：“将军，总指挥，今天不来喝几杯么？”

        他和夜枭一起喝酒。夜凌云被吓了一，而夜枭嘴角一，忙拽着夜凌云走远了。

        “你看起来很开心。”夜枭依着树，一条晃来晃去，他看夜凌云扭过来，便补充，“以前你去城里，总是冷着一张脸去冷着一张脸回来。”

        “这里的人看起来很喜他们的将军和总指挥。”夜凌云说着显而易见的事，“他们两个――”他斟酌着用词。而夜枭接话：“或许你想说其中――夜凌云，你知，这是你从来没有过的。”

        “是的。”夜凌云良久之后说，他顿了一顿，“我们也从来没有像他们那样。”

        夜枭一噎，他猛咳几声，显然想起来到这里时的场景：“你想都别想，夜凌云。”“我是说，坦诚相待。”夜凌云解释。而夜枭冷哼一声：“你很坦诚了，夜凌云，坦诚得不近人。”夜凌云被他一呛，却笑了一笑，有些闷声：“夜枭，你说为什么没有另一个我在我年轻的时候告诉我这些事呢？”

        夜枭沉默不语，在果上狠狠一咬，吞最后一块果肉。他将果一抛，翻树：“夜凌云，你真的相信这个世界的夜枭，是你们的卧底么？”即便他是，我也不是啊。夜枭将这句话吞回。

        ＊

        他们在宴会开始一个小时前回到了云蝠殿，歇来他们才发现，夜枭将军和夜凌云总指挥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夜枭啧了一声，和夜凌云回到夜凌云总指挥的房间里。

        夜枭对于夜凌云――任何一个夜凌云――的房间并没有什么兴趣，随意坐在沙发上，腹诽为什么自己不可以回到夜枭将军的房间去。然而夜凌云十分不自在，他环顾四周，在熟悉的环境里总觉陌生来，这里显然是两个人生活的地方，属于夜枭将军的痕迹无不在，把这一间说不上小的卧室填得满满当当。成对的枕，成对的被，长餐桌旁两把挨在一起的椅和临时搬过来的长沙发，还有――夜凌云手指落在书桌上，他记得早上这里放着他的异能锁。

        于是夜凌云总指挥和夜枭将军回来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夜枭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夜凌云站在桌前恍神。

        “好吧，还有一个小时，我想你们乐意谈谈？”夜凌云总指挥，他拍了拍夜枭将军的肩膀，“去吧，我想他现在这样，更乐意在你们的房间里休息。”“有什么可谈的？”夜枭乜他们一，夜枭将军挑眉：“还个人？过来吧。”他走到墙边，墙的另一边就是他的房间，而他在墙上一，隐藏门就这样打开。

        夜枭走过去，看着那门，半是郁闷半是恼火地瞪了夜枭将军一――明明只有一墙之隔为什么还要安一个隐藏门？方便你们两个暗通款曲么？

        ＊

        “我说服枭同意和他谈谈，可是花了不少功夫。”夜凌云总指挥，他在夜凌云对面坐，“他看起来和没有月亮的四平一样。”他看了看夜凌云，“你也是――让我猜猜看，他投靠了鬼谷，你赢了，他输了，而云蝠军团也再一次被毁灭了。”他见夜凌云颔首不语，便颇为难过地摇摇。

        夜凌云：“夜枭并不知我改变了你的选择――或者说，我的选择并没有被改变。”

        夜凌云总指挥顿一顿：“或许我说的话，会加重你的痛苦，但是我想应该可以给你提供一些经验――枭他是在你离开后才被鬼谷找上门的，我想，你那边的夜枭也是这样。”

        “好了，告诉我，怎么回事？”夜枭问。在他自己的房间他依旧不舒服，他坐在沙发上，拧着眉看着本该整洁的桌上不少凌乱的纸张，他认得那是夜凌云的字迹，于是他有些忍无可忍：“你就这样忍受他么？”

        夜枭将军挑眉，手指在椅把手上敲了敲：“一些阵研究罢了，你知虽然很乱，但是夜凌云总是可以直接找到他需要，他在这方面有的是天赋，所以――”他侧过去，没有丝毫整理的意思，他看着夜枭面愈发铁青，摆摆手，“他只是偶尔在这里办公。”

        夜枭没有兴趣听这些，他揪起披风扔给对面那个家伙。夜枭将军接过来：“首先，我要声明一件事，我是双面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