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作对，他此时此刻完全可以说，这里的月亮更，因为这里的月亮可以照亮更多的云蝠族人，而他们的月亮只拥有手无寸铁的平民与他们两个云蝠军团的幸存者。但是夜枭没有说话，他只觉得夜枭将军那个聊一聊的提议烂透了。

        夜凌云见他这般，心想自己或许应该更主动一些。于是他说：“我听说，你见鬼谷总会像是从雪山上回来一样，满的雪，有时候还会冻伤，而且持续了不少年――”

        夜枭忍住翻白的冲动，打断他：“夜凌云，我和你的十万年里，你见我这样么？除了你去冥界的时间，我和你几乎天天见面，如果我真的这样，你总会发现的。”他不知为什么有些克制不住的气急败坏，“夜凌云，另一个你没有骗你，他的夜枭的确经历了这些。但是，我没有。那是他们之间的事，而我和你之间的事实是，我在第一次见鬼谷的时候就投靠了他，鬼谷没有怎样刁难我，没有什么满雪和冻伤。”他一字一顿，“别把他们那一套加在我的上。”

        两个人便又陷了沉默。过了很久，夜枭听见夜凌云低低叹息一声：“夜枭，我想让他们帮你写一份辩护信，我也会写。我是说，作为战败方，你会被送上法庭，但是，量刑或许应该轻一些，而且最好可以继续留在四平。”

        许久之后，夜凌云才听见夜枭冷笑一声：“夜凌云，他们给你灌了迷魂汤么？你到底还在自欺欺人什么？我们不可能去复制他们的轨迹，你知我们的结局已经注定了，我们的轮回已经结束了。”

        “我知，”夜凌云，他闭上，“夜枭，我并不是在自欺欺人什么，我只是不想再错去。在来这里之前我原以为我已经对他们的云蝠军团存活不抱希望，而在和另一个我谈话前，我也以为自己对这样的结局到籍，即便依旧留有无尽的遗憾。”他又睁开，直视夜枭，“但是，你看见了，有你有我，如果我们愿意试着去努力，就有机会去拥有一个真正无懈可击的云蝠军团。我不可能不妄想，而我想你也希望再次见到我们的军团。”他向着夜枭伸手去，“你愿意和我再共事一个十万年么？”

        夜枭没有回握那只手，他只是一言不发地盯着那只手，最后垂了睛。然而夜凌云又一步握住了他的手，力很弱，夜枭意识地手，然而到了一半他又停来，维持着这个似握非握的姿势。夜枭承认，他的确有些心动。

        ＊

        第二天，夜凌云总指挥和夜枭将军并不乐意推掉工作，替他们写那什么辩护信，但是他们还是写了。自然，作为交换，夜凌云和夜枭接手了他们的工作。

        夜枭对此表示，指挥夜凌云看起来是一件不错的事。

        ＊

        信在当晚写好。

        夜枭将军将两份信一折，甩到夜凌云手边。薄一的那份是夜凌云总指挥写的，厚一的那份是夜枭将军写的，夜凌云和夜枭轮看着。

        夜凌云将另一个自己的信看完后，递给夜枭，等着他同自己交换。然而夜枭将军此刻叫住他：“我听说他说，你似乎还没有接受每一个我都是卑鄙小人这件事。夜凌云，在你心里，夜枭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并没有给夜凌云回答的时间，而是自顾自地说去：“作战时一味讲斗狠和阴谋诡计，不择手段并称之为扭曲规则并洋洋得意，背信弃义的卑劣坏种。”他哂笑一声，“即便是我们的世界里，十万年后的我依然是这样的人，从来没有改变。你真的准备好和这样的人共享指挥权了么？”

        夜凌云没有答话，夜枭将军便一个嘲讽的笑。然而他并没有笑太久，夜枭将信折好信封里，他抬看向那个笑得有些嚣张的自己：“夜凌云信里说，你和他之间有一个同生共死的诺言，并且是你先许诺的。”“是――那又怎样？”夜枭便诡秘一笑：“现在的你，还会背弃这个诺言么？”随即他起，牵着夜凌云的手腕，“愣着什么，走了，他们可没有地方分给你。”

        夜枭将军额角一，在他们走后才恨恨：“你也没必要为了维护他这样。”而他熟悉的夜凌云总指挥来，略带调笑：“看来你没有得逞。”夜枭将军瞪他一，于是夜凌云总指挥便在他角一吻，安他：“我用了几乎十万年才慢慢接受这件事，我想他应该会更快接受这些的，别再担心什么。”

        长廊上，夜凌云看着腕间的手，不动声地一，将手与夜枭的手握在一起。他心底长舒一气，不过再一个十万年罢了。自然这时的夜凌云还要过很久很久才知，最终打动了夜枭的是另一个他所写的辩护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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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弧星际法庭在他们回来的第一个月末迎来了开庭，在新故事线的辩护信与夜凌云的庭辩护，夜枭被判在四平服刑，况由夜凌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