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不是养了花么？”“难我还能一日三浇？”他坐起来，冲着夜枭将军招了招手，“拿来给我看看。”

        对方抛过来，他稳稳一接，倒也不急着摆，指腹摩挲了好一阵。夜枭忽然开：“这样的东西，他也真是舍得给你。”“为了军团，有什么舍不舍得。”夜枭听得一阵牙酸：“别以为我不看你，就不知你在笑。”“瞧你对凌云那厌烦样儿，怎么现在愿意提他了？”夜枭将军弯着一双，吻有些戏谑。

        “别当着我面那么叫他，黏黏糊糊的。”夜枭讥讽一句，他沉默了半晌，才又开，“他和夜凌云很不一样――”他顿了顿，补充，“自然现在的夜凌云也不像之前那样。”“哦？那你说来听听，哪里不一样？”夜枭将军反坐椅，双臂叠在椅背上。

        “其实，一开始，夜凌云还是会听一些劝的。我的意思是，至少我还可以说一些想说的。那时候，他刚刚接军团，对许多地方都不满意，嫌军纪散漫，要重新规定军法、严苛执行。你知，我虽然将军位还没坐就被他踹到一边去了，但是也想让军团大起来，知他的意思是好的，对他不满也愿意帮他。我们商议时，他嫌我和雪皇一样仁慈，我埋怨他严苛如虎、指责他一上来人得太紧。只不过到了最后，还是我和他各退了一步。”夜枭停来，陷在遥远的回忆里，忽又闭上，“那套法令，一直沿用到军团毁灭的那一天。”

        “说起来，我们倒也有这样的事，”夜枭将军轻唔了一声，不禁莞尔，“那时候我们还吵了一架。吵完了我想，怎么着他也是总指挥，总不好关系太差，又想他到底年轻，我丢些面先和他歉好了。只不过我还没开，他便先说了，看起来小心翼翼，实际上不不愿，和我他一样。”

        夜枭：“夜凌云就不会这样，十万年来我从未见过他歉，急声厉语又怎样。可话又说回来，大事上他的决断总是对的，小事上他又不屑于和人争执。”他忽然笑了，“那天还在你们那里，他和我示弱，其实把我吓了一。真的是，看起来小心翼翼，却总让我觉得他不不愿。”

        “他在这事上的确和常人不太一样，总有些――”

        “冷酷无。”夜枭打断他，又连忙补充，“而且不是有些，是非常无。”他看过去，示意对方不要说话，语气格外平静，“不仅仅是不近人那样，夜凌云从来都不像是一个有的人，或许在他那一套者理论里，是弱者才有的东西。你大概想不到，这十万年，我有时就是在存心恶心他，希望他能恨我一，而不是永远一副无的模样。可是他没有，他没有任何的反应。于是我想，他是没有的人，我也从来不信他对军团有什么，就像他说的那样，我们这些人是铁料，军团是他手里的剑，他是在上的执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