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回到玩笑。我、刀疤还有其他人，在退伍相聚后总会有人戏称副将是将军的亲卫。当然当然，这不是说副将需要照顾将军的衣住行，那些琐碎的事自然有人理，我的意思是指，在某种意义上的确是副将在护卫着将军，即便看起来将军并不需要任何人保护他。但是，比起战场上的枪林弹雨，他们不得不应付的明刀暗箭要可怖得多。我有时对此反驳，有时却也认可。直到现在它成了一个带血的笑话，因为将军被他的“亲卫”背叛。

        这样的事是无论如何也瞒不住的，副将去见将军的路上格外发愁：

        允许我讲一个小小的玩笑——当然这个玩笑基于一个事实：将军没有亲卫。正如我先前所说的，亲卫往往是最信任的人，但是将军没有。准确些，亲卫的工作大分落在了副将的上，剩的小分——我不知应该哀叹自己不幸还是应该庆幸自己幸运，不幸在于副将不在时那些工作成了我的，幸运在于每日看着他们相，我对将军也有一定的了解。

        很长的一段时间，四平在不断动乱的状态。于是训练并非日常的全，他们要面对很多问题，如何安排伤员、如何增加补给、如何在战争里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云蝠殿的王座上时常落灰，将军在副将的陪同各地奔波。长年相让他们培养了足够的默契，自然这件事大概只在旁观者里才是一件好事。当然，时至今日，我也没有明白他们各自的心，我只能为你抄这段日记：

        与副将所担心的正相反，四平圆月保佑他，迎接他的并不是怒火与指责。将军平静地对待那份报告，他神古怪，像是不理解那样度的训练怎么会人逃跑。正如我所说的，将军格外年轻，如果换算成其他宇宙的年龄——比如一平，他也只有十六岁而已，尚且是一个少年。而且——容我冒犯，他大概是脱离族群太久了，以至于对族人的能力过于估。当然，当然，我们都希望可以拥有将军那样的天赋，哪怕不如将军，像副将那样也很好。

        副将和他解释了许久，甚至拿了最新的一批训练数据，指太多的人承受不住。在将军逐渐阴沉的目光里，副将了一个预估：“如果不降低度，我想，将军，这一批新兵在合格前不是跑掉，就是垮掉。”将军了妥协，当然他在副将给的计划上稍微地延长了时间。

        「“你觉得他说的对么？”四平明月在上，请不要让副将被将军洗脑！」

        「xx年x月x日

        其实将军的态度并不难接受，我们是他的士卒，忠于他不是理所应当的么？很可惜地，所有人都忘了，承受这一切的是副将。或许我可以为你讲述一些故事，由此窥见一些副将的态度。

        请不要过于责备将军，他自然有他的理。我想副将大概也认同几分。在我的记忆里，他当时便沉默来，腰腹上生生挨了将军一拳。所有人都铭记着火山上的那一场战役，那是将军恩的起，也是副将伤痛的起。

        那件事最后以副将面调停作为结束，他批评了逃兵的莽撞，却又谢了他们反应的问题，两者相抵，在将军的默许，没有人受到罚。

        关于军团的训练安排，在我离开时已经格外成熟。他们了一次次调整，如果不我所料，这个惯例应该延续到了最后。

        「xx年x月x日

        我并不记得当时我是如何作答，日记对此也没有记录。诸如此类的事还有许多次，但是大分仍是围绕着训练，一一列举实在是索然无味。更何况，在军团的实力飞跃之后，副将像是也彻底放心来，他们争论的焦集中在新兵上。

        “你最好过去，云蝠还需要更多的胜利。”

        好险！今天会上差晚了一步！还好我提前为副将准备了备用文件，不然我就要在他的白里丢掉工作了。

        “那小鬼果然就会给我找麻烦，他最好明白是谁的问题！”我向冥王发誓，即便今天步履匆匆我也绝对没有听错！副将在叫将军小鬼！」

人心，就是在给敌人机会。夜枭，如果你狠不心来，就别怕重蹈覆辙。”这话真是无理取闹。」

        彼时将军大概还不到十七万岁，心尚且没有沉稳来，而云蝠阵还没有大成，于是将军用兵大多取一个奇字和一个险字。风险，自然是将军自己来承担。那一次他诱敌至深谷，脱离了大队，亡月劫地动山摇，险些将他自己也埋在乱石堆里。那是他少有的受挫，被副将从峡谷里带来时，将军残余的异能量甚至不足以支撑他展开透明的蝠翼，只能被云蝠超兽捧在掌心里。

        万分注意：以后副将的文件不要放在将军习惯久立的窗边，小心被将军再次顺手拿走。」

        时至今日我都记着，那时副将跪坐在地，怀抱着昏迷的将军，面的武装让我看不见他的神。但是他像是在喃喃自语，以至于我带着军医走近，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战役过后，副将建议将军挑选几名亲卫：“您的命是大家的，为了军团着想，我觉得应该加对您安全的保障。如果将军您不介意，我的这名亲卫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他指的是我。

        将军大概只会输给事实，也只会允许自己输给事实。

        与将军独断专行的作风所不同的，副将会在犹豫时询问别人的意见。那天离开将军的办公室：

        在十万年第一次招兵时，发生了一次新兵集逃。人数大概有五六十人，和千人的云蝠阵相比都算不上什么，何况我们的军团。他们很快便被巡逻的士卒发现，一个不少地被捕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