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以前我总觉得，将军是想借此立威。”他靠在墙上，盯着幽幽的吊灯。

        “将军的威名是靠打仗打来的，哪里需要这些？”我反驳，想起那时候副将未说完的话。

        “是啊是啊，如果他想，其实有更好的办法。可他，”刀疤顿了顿，像怔然又像哑然，最后他摇了摇，“我的确不能理解他。”

        “这很难理解么？因为傲慢。”独解释，目光冰冷，“夜枭就没有和你抱怨过什么吗？你可是他的亲卫。”

        我沉默片刻，迟疑着应不应该说来。刀疤就不耐烦地直用烟杆敲桌，我只得疼：“有过，但是我想他说的和你想要的并不是一种。我刚到副将边的时候，他会嫌弃将军年纪小，给他添麻烦。不过后来，至少我离开的时候，他已经不再这样抱怨了。当然，或许因为他从未真的信任过我，你想听的那种他不可能对我说。而且，你们都知，副将这个人后来越来越谨慎了。”

        “那叫逆来顺受，如果他最后没有选择背叛夜凌云的话。”独微微抬起巴。

        麻杆儿摇摇，十分惋惜：“其实将军有时候的确过分，只是大家好像都习惯了。毕竟他又不会直接来惩罚咱们，咱们上面还有一个副将呢。”

        那天我们讨论了许久，始终没有得到答案，最后只能草草将原因归结为副将仍想要那个首领之位。

        我的朋友，这就是我所知的一切，关于夜凌云，关于夜枭。我在云蝠的记忆已经开始模糊，只能从日记里重温。我并不知和平岁月里他们是如何相，或许正是因为和平，他们的矛盾才逐渐暴，曾经的同生共死转变为同室戈。自然这只是我的揣测，我所能证实的只是在战争年代里他们的确几次一起直面死亡。

        其他人远离着夜凌云与夜枭，只能窥见最表面的东西，而我即便靠近他们，同样也看不清他们的心。我无法遗忘他们在山崖捻着石分析战势，无法遗忘副将挡酒时将军的微谔，无法遗忘危机关将军抵达时副将显然的安心。

        但是或许他们各自遗忘了，又或者说习惯了。这些我无从考证，只能从听途说里拼凑只言片语，可那些永远不可能是真正的答案。唯一庆幸地，那位自五平幸存归来的士卒和我大吐苦：“之前我们总抱怨训练繁累，这一战之后谁还敢嫌弃将军手段狠。但凡我弱一，就死在五平了。”

        “最后呢？”

        “谁知他们谈了些什么？不过，”他打个酒嗝，凑到我耳边来，“指挥中心的文员说，将军和副将好像要准备招兵了。”

        END

        番外

        夜枭觉自己快要被勒断整个腔，而且，他猜想那个罪魁祸首正绕有兴致地着灯，来观察自己此刻痛苦的神。隔着他察觉到刺的光芒，于是意识地侧开脸，但是那过于明亮的光依然在。他拧着眉睁开睛，那莹莹的紫光带却在这个时刻离开，摇曳着细长的尾，奔着远远的青空去，腹上也在这一瞬间只剩余痛。

        云层错杂地叠在一起，在月的清辉里显深浅不一的蓝，而那紫光就云里。夜枭轻微地挑起眉，想起，手一撑却落空，他这才发现自己是浮在虚空里。原本应该是裂的大地，可他低一看，只望见同天穹一样的景。的与脚的向着远方蔓延，最后合在一起。

        “很不错的景致，对吧？”那笑声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的。夜枭警惕地环顾四周，试图在满湛碧里找那声音的来源。

        “如果你是在找我——”四方的云在这一刻如同海浪一般翻涌起来，又缓慢地归于平静，那声音像是笑了笑，“很抱歉，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你了，也不知应该怎样来见你。那么，就这样吧。”

        “见我？”夜枭重复，他眯了眯，“我们有见过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