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崔州平的话好像一场雨,虽然带来的只是菲薄的汽,却足够那颗种
破土发芽,细细的
须牢牢抓住他的心脏,又疼又
,蚊
咬了似的。在过去的两个周里他搜集了刘玄德创业以来的全
资料,已经基本把他小小的药品公司的
况摸了个七七八八。如果刘玄德说“
难”,那么
况应该是已经困难到难以挽回的地步了。
诸葛孔明想了想,从已经铺好的床上站起来,夹起电脑,又往门外走了,“你去哪?”崔州平在后叫他。
“去图书馆,我要改论文题目。”诸葛孔明也不会地说。
“还改什么?”崔州平追来,“你那论文不是写了几年了吗?!”
“司教授不满意,我也不满意。与其抓心挠肝地微调,不如全
推倒从
再来。”诸葛孔明
也不会地说。
“那要是刘玄德又来找你怎么办?”崔州平大声喊他,孔明已经走过了拐角。
“那就让他再请你吃顿饭――别忘了打包一份给我。”
想来是福至心灵,这个他憋了几年的论文换了题目之后写得十分顺畅,甚至可以说是行云,仅仅几个月就完成了过去几年的成果。或许也是因为诸葛孔明用数十倍
涨于往日的
来搜集资料和啃文献。
那段时间他就住在学校了,一方面是他租住的公寓距离学校有半小时的车程,来回就是一小时,他不想浪费任何时间,另一方面是――
诸葛孔明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几乎整日泡在图书馆或者办公室,反正也不会有学生找他问问题,崔州平又不怎么坐办公室,这里清净的很。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那天他家小弟来给他送东西的时候,他几日关在办公室里实在憋的难受,想起当年自己在合唱团挂了个名,不去训练却总喜
大清早吊嗓
,索
让正在读本科的诸葛均帮他改改论文格式,自己
去放风了。
反正等了那么多天他都没来,总不至于就走开这一回便来了吧。孔明几乎有些赌气地想。
可谓无巧不成书,仿佛是老天故意作对似的,诸葛孔明前脚走了,刘玄德后脚就来了。等诸葛孔明吊完嗓回来了,看见自己桌
上留着一封信。“刚才有个男的来找你,叫刘玄德,说他是你学生。”诸葛均一脸崇拜的看着他,“看你不在,他很失望的样
,就写了封信。”
匆匆打发了诸葛均孔明就坐读信了。信里写的东西跟孔明估计的大查不查,让他稍
意外的是刘玄德叮嘱他要多喝些
――他掂了诸葛孔明办公室的
瓶,都是空的。信末留了他的电话,孔明刚要伸手摸手机,却又停住了动作。如果说上次刘玄德来找他却扑了个空只是让他觉得有些许遗憾的话,那这次就是愤怒了,仿佛冥冥中有什么故意阻挡他们俩见面一样。想到这一层,诸葛孔明心里咯噔一
,虽说他这个人是受过多年
等教育的知识分
,但不知
为什么非常迷信,在课余时常钻研星座相面,嗜好是给人算卦。或许这就是天意。诸葛孔明久久地看着窗外那棵刚
过寒冬的桃树,他一向随波逐
,毕竟那些自以为能够驾驭命运洪
的人最后的所能
的不过是用自己的尸
铺平河底罢了。他从不争取,从不渴求改变,随遇而安,无
无求。
他不过是损失了一个可能得到的朋友,这并不造成什么损失,毕竟他们都没有真正认识过。转已是深夜,诸葛孔明锁上了门,却鬼使神差地在走廊尽
的垃圾桶边停了
来。他看着被留在垃圾桶里的烟
,这烟
的极“彻底”,几乎已经要烧到滤嘴了。但看烟
是细长的薄荷烟,想来
烟的人不是烟瘾很重,只是向来节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