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诸葛孔明，只是抬看着他。他一条银已是讲遍了天的话，又偏偏生了一双会说话的睛，刘玄德时常觉得就这么看着他，无需与他讲什么，便已胜千言万语。

        “以后我不在季汉了，公嗣要搬董事长办公室，你再在套间里工作也不方便。”诸葛孔明作为季汉首席执行官是没有独立办公室的。一开始是成都分公司原有的房间不够，鉴于平时董事长有什么事都要和首席执行官讨论，索就把诸葛孔明的办公室设在了董事长办公室原来空着的套间里。后来大家都嫌麻烦，也就一直没改，成了他们季汉的一大特。“我已经让公祐给你收拾了一间阳面的房间，这样你午困了睡会，忘了盖东西也不至于着凉。”刘玄德絮絮地说着。人老了果然就啰嗦了，他自嘲地笑笑，记也不好了，孔明早就没了午睡的习惯。诸葛孔明倒也没反驳他，只是对他笑笑。

        公司的事说的差不多了，两个人一时无话。刘玄德从袋里取一把崭新的钥匙放在诸葛孔明面前，“这是咱家的新钥匙，我前两天回去换了个锁。”他忽然乐了，诸葛孔明拿过钥匙有不明所以，他没看来这钥匙哪里可乐，“怎么了？”

        刘玄德摇摇，“没什么，就是想起来在南阳第一次见你的事。一见面你就给我一把钥匙就跟我走了，什么家当也没带。而现在……”刘玄德还没来得及收起笑，因而脸上的表因为他突兀停顿的声音显得有些尴尬。

        诸葛孔明自然明白他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手指无意识地把玩着那枚亮铜的新钥匙。

        可惜了，唯一一把他失败的万能开锁能打开的锁也被换掉了，看来这发明是要彻底被废弃了。

        刘玄德一闭，似乎是终于定了决心，问了他从今天早晨见到诸葛孔明起就一直在他中盘旋的问题，“你还事不愿意回家来吗？”

        孔明垂把钥匙收起来，没有回答是或者不是，但这就已经是答案了。

        “因为遗嘱的事？我知这等于是把你放在火上烤了。人言可畏，我早知这一，但刀不落在自己上到底是不知有多疼。今日总算是明白了。”

        “……还是因为季常吧。罢了，这件事我们所有人都有责任。”

        “夷陵的事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孔明沉重地深了一气，摇摇，“你别多想，跟这些都没关系。只是我脑心里都很乱，越是对亲近的人说话越是没轻没重，前两天还把士元气的够呛，你没必要跟着我遭罪，我自己调整调整就好了。况且你卸任以后我这边事多的很，少不了要忙上一阵，人来人往的，公司里理不完的事肯定要带回家里去，也对你静养不好。”他顿了顿，浅浅地了气，“这几年日过得真的太快了，我想或许我们都要需要一段时间理理思绪，等过段日吧。我又不能在办公室住一辈。”

        他不知刘玄德听没听自己说到最后隐隐的心虚，与旁人对他们关系的揣测不同，或许是因为年轻，他才是他们两个中更容易被对方看破的。若是刘玄德不想让他知的事，诸葛孔明是永远无法猜中的。

        “我明白了。孔明别自己太紧了。”他轻轻拉起孔明的手，像第一次见面那样，有些小心翼翼。孔明的手依旧很，松松地回握着，却攥的他心脏连着肺腑，里柔的东西疼成一片，“我知你心里有坎。日还长，你不能心里埋着这坎过一辈。我可以等。”

        等。

        诸葛孔明一愣，他抬看着刘玄德。许是盯电脑屏幕久了，睛也有些了，前的刘玄德一瞬间好像变成了那一夜的南阳，粉白的花落在鬓角里，风般的温柔从疲倦却定的笑颜中满溢来，里满是诸葛孔明的影。

        眨眨睛，窗外夜就又成了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