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考虑的这么设地，真让我动。”诸葛孔明亲切的公式化微笑，“不过我这个季汉首席执行官是刘玄德董事长十年前亲自任命的，我今后何去何从，自然都是要听董事长的，方正的意恕在难以从命。”

        他还是笑得亲亲，底却是冷的。这冷并非自恨意或是敌视，而是全然的不在乎，仿佛不是在看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什么件，诸如一把挡了路的椅或是一滩形状奇怪的肉，或留或去本不值得他诸葛孔明去考虑。他明亮的双眸光彩如新开刃的宝剑，生生剥离了对面人维持面的，毫不留地把那最隐秘龌龊的心思暴在光天化日之，直看得李方正寒倒竖。

        时至今日他才会到谈判桌上的诸葛孔明甚至能击败曹孟德周公瑾等人靠的不单是巧如簧，而是一双看透一切，毫无的睛。

        “等到季汉击败曹魏和孙吴，真正实现医药市场规范化、实现董事长初愿的那一天，我这个执行官自然也就不必去了，到时候我就是想去竞选总统也无所谓不可。”孔明轻笑着说，甚至亲昵地拍了拍李方正的肩膀，随后便夹着资料架扬长而去。脚步轻盈优雅，仿佛赶着要与心上人参加舞会，徒留李方正一人怔怔地站在原地，似乎还没有从那一带给他的震惊中恢复过来。

        “方正好糊涂啊。”李方正后忽然响起一个略带嘲气的声音，李方正转过，看着不知从何时起就站在一边的法孝直，显然刚才他与诸葛孔明之间那场暗汹涌的角力法孝直一直在旁观。从前法孝直向来是熬不到五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今日却不知怎么也逗留到了这个。念及两人是多年来的老同事，法孝直却只在一旁看他在诸葛孔明手中洋相，李方正不由得心中有些忿忿，还是勉笑，“孝直说的这是什么话？”

        法孝直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你有上心是好事，但刘玄德在最后一次董事会上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他在遗嘱中把全份都留给诸葛孔明，这是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

        “不过是试探诸葛孔明罢了。”李方正嗤笑一声，“遗嘱又不是一经确立永不再改的，再说这么大张旗鼓地宣布，即便不是震慑诸葛孔明，也是作秀想收买他。这种事骗骗他们也就罢了，怎么会连你都糊过去了。”

        “作秀？这你倒是说对了。”法孝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过不是给诸葛孔明看的。想想吧，你我都能想通的东西，他怎么会看不通。再说，要是本来诸葛孔明还没有‘取而代之’的念，刘玄德立遗嘱这么一‘试探’反而给了他灵，这不就巧成拙了？以诸葛孔明在季汉的影响力，他要是真想，何必真等到刘玄德死后他成为季汉第一大东再？这还是建立在刘玄德不改遗嘱的基础上。何况夜长梦多，董事长虽然动了手术但还朗，谁知他要等得等上几年。”

        李方正闻言一愣，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不过法孝直没理他，自顾自地说去，手机上甚至还在继续一局游戏，“这秀是给我们看的。董事长一卸任，公司外未来将会面临很大的变动，季汉必然会推一个势人作为中砥，而他所的事不论对错都少不了有人要嚼。这是无法避免的，权利和非议向来相伴相生。”

        “所以董事长的意思很明白——即便是诸葛孔明真废了刘公嗣自己当季汉董事长，那也是他刘玄德默许的，轮不到别人来说三四。既然他目前没这个意思，那不论他打算什么，我们都更压连评价的资格都没有。”

        李正方从听见“嚼”三个字开始脸就开始不怎么好看，等法孝直全说完了更像是吃了个苍蝇似的。“孝直倒是看得清楚。”他虽然心里明白法孝直说的话是对的，但面上还是不愿意承认，“可你难就甘心居于诸葛孔明之？说到底，你在季汉混的还是风生起，跟前董事长喜你，但也本没混他季汉的老圈里。而现在季汉上就是诸葛孔明一家独大了，他可不怎么喜你，你又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