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轨（十六）

        在早晨驶向学校的车里，望舒疲倦地对都煦说chu了自己计划：两天后的周末白天，她们一起去探探二楼走廊尽tou那扇紧闭的房门。

        她还反复叮嘱：“这段时间，如果那个‘她’…那个女鬼再chu现，你一定要立刻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对付。”

        “对付”这词细针一样刺痛了都煦。她diantou应xia，心xia却涌起一guqiang烈的、难以言说的落寞。那gan觉沉甸甸的，压得都煦实在有dian透不过气。

        她舍不得的是那个“她”吗？好像也不是。她舍不得的，唯是那个“她”带给她的，那种近乎毁灭的极致沉沦的快乐、那种让她暂时忘却所有的疯狂，而望舒虽然也使她心chao澎湃，但总是少了那么dian东西。

        不过，都煦nei心深chu1仍然渴望着、渴望着能带给她那种gan觉的，是yan前这个生气bobo的女孩zi最好不过，而非一个诡谲无qing的暗影。

        课间的铃声刺耳地响起，打断了都煦混乱的思绪。她回过神，看见左近的望舒已经把脸埋jin臂弯，趴在课桌上睡着了，只louchu一个touding的微黄的俏pima尾辫尖。

        都煦看着她的背影，心里那dian孤寂又悄悄漫上来。

        就在这时，一个同学快步走到她桌边，声音不大不小：“都煦，李老师叫你去办公室一趟。”

        都煦心里咯噔一xia。李文溪？这个时间找她？她xia意识地看了一yanshen边熟睡的望舒，心里莫名地有些发慌，但还是起shen跟着同学走了。

        ――

        推开办公室的门，李文溪果然坐在自己角落chu1的工位里，一只手撑着额tou，另一只无意识地转动着一支圆珠笔。

        她看起来和平时很不一样，那种惯常的jing1心计算过的温柔靓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显而易见的疲惫，眉tou微蹙着，yanxia带着淡淡的青影。

        “李老师？”都煦轻声唤dao。

        李文溪像是被惊醒，猛地抬起tou。

        看到都煦，她脸上迅速堆起一个笑容。那笑实在有些勉qiang，嘴角的弧度带着dian力不从心。

        “小煦来了？快，过来坐。”

        都煦依言坐ru她办公桌旁的一张空椅zi，shenti却不由自主地绷紧了。她总觉得李文溪今天有dian不对劲。

        “这两天学习还跟得上吗？我看你昨天jing1神不太好，今天好些没？”

        “好多了，谢谢李老师关心。”都煦规规矩矩地回答，手指悄悄抠着校服袖扣。

        李文溪shenti微微前倾，“坐那么远gan1嘛？来，坐近dian，老师跟你说说话。”语毕，拍了拍自己椅zi旁边的位置。

        都煦心里有些抗拒，但还是挪了xia凳zi，靠得更近了些。办公桌xia狭窄的空间里，两人几乎膝盖相碰。

        李文溪满意地笑了笑，忽然伸chu手，极其自然地握住了都煦放在膝盖上的手。她的手保养得很好，pi肤细腻，带着微凉的温度。

        都煦的shenti瞬间僵住，像被施了定shen咒。

        那只手在她手背上轻轻抚摸着，动作缓慢，富有一种说不清dao不明的意味。霎时她只觉得一gure气腾地冲上脸颊，耳朵gen烧得厉害了。yu要chou回手，却像灌了铅，动弹不得，或者说不敢动弹。

        “小煦阿，”文溪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dian哄劝的味dao，又是那种黏腻腻而避之不及的视线投过来，“老师听说…你不住校了？搬到学校后门那栋旧楼里自己住了？”

        都煦的心猛地一沉，hou咙发紧，只能僵ying地diandiantou：“…嗯，是。”

        那只在她手背上摩挲的手，不知何时已经顺着小臂hua到了手肘nei侧，指尖若有似无地chu2碰着那里的pi肤，仿佛激起一阵细小的电liu般，给她莫名的诡异酥麻gan，让她浑shen汗mao倒竖，后背瞬间沁chu一层冷汗。

        都煦gan到一种qiang烈的、被侵犯的不适，shenti深chu1却又不受控制地泛起一丝异样的、让她羞耻难当的re意。

        “一个人住在那老楼里…”文溪凑得更近了，那gu属于成熟女人的，混合着脂粉和淡淡香shui的气息包裹着都煦，让她tou晕目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