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边：“妙妙自言自语就好，反正没旁人听得见。”

        这男真是足够聪明又贴心，一就看穿倪妙筠心中有许多委屈，不说来憋闷得慌，又知这些话会涉及些隐私，未必好说。

        “谁要自言自语……”倪妙筠发嗔地亮银牙，在吴征耳垂上轻咬了一，却恶狠狠：“知不好说来，就别问！”

        发狠不知是对吴征窥人隐私，还是对她自己要严守秘密。吴征却松了气地笑了笑，替她去脸上的泪：“我不问，妙妙想说的时候就说，莫要自己受了委屈。”

        “人家这委屈不算什么……”倪妙筠小嘴一扁一扁，又有泫然泣之象，嘟着唇又撒了好一会儿才渐渐缓和。

        “这些人还好么？”

        “你看人家这样，当然不好。”

        “额……谁敢欺负倪监军？倪仙？小五？”

        “噗嗤，什么小五，谁教你的来着。没人敢欺负我，也没人会欺负我。”

        “那就好那就好，不然我一来就要打断人的，想想还怪不好意思。”

        “你的脸比的都厚，还不好意思？哎呀，你不要乱摸……”吴征的大手开始不安分，女郎虽也思念，但近日来心乱如麻，当实在没有这份心思。倒是被吴征一边说不好意思，一边又手脚的无赖像给逗得心一松。

        “好，听娘的，不乱摸。”吴征抱着温香玉，心满意足，闭着睛轻声：“来前还和我娘商议了一回，看看婚期的事怎么办才好。我们的意思一样，妙妙是倪府的女儿，不能在我这受了委屈。现办婚事的时机还不好，但是名分得先定来，否则日长了该有人闲言闲语。择个近期的良辰吉日，我就去找倪大学士提亲如何？”

        “关人家什么事。”倪妙筠面绯红，两人早已了夫妻，可一说此事还是觉得满心羞涩难言，手足无措。

        “也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倪大学士才是等大事。”吴征一本正经：“妙妙嘛，听他爹爹的就成。”

        “还要我掌门师同意。”倪妙筠已经声若猫叫，主见却还有，忙不迭又补了一句。

        “那是那是。”柔惜雪待倪妙筠不仅是掌门师，也形同授业之师，倪妙筠一武功大半都是柔惜雪传授。倪妙筠待她深，报恩之心多也是理之中。

        吴征欣然同意，相比起倪大学士，要过柔惜雪这一关在目前而言再也简单不过：“柔掌门还没安歇吧？我这就去找她谈谈。”

        “别！”倪妙筠面又一红，抿了抿唇：“师怎会不来迎接你？她刚巧在沐浴。啊哟……”

        女郎从吴征怀里了起来。近日服侍柔惜雪都让倪妙筠亲手接了过来，全然不假手侍者。柔惜雪沐浴前她虽已备好一切，但是还要陪着她安歇眠。除了柔惜雪沐浴时绝对不允许有人在场之外，倪妙筠随时都跟着她，唯恐她又当日运真气的傻事来。

        “师该沐浴完了，我去找她。”与郎一阵亲昵，居然忘了这件大事，倪妙筠急急迈开长向柔惜雪居住的小院奔去。吴征怀中陡然一轻，曼妙躯像是忽然消散了一样，只剩一片温柔。他无奈地摇摇，远远地跟随。

        女郎的说法，柔惜雪该当刚沐浴完毕，吴征不好冒昧，只得等在院门。候了片刻，隐隐听见院里有窃窃私语之声。吴征心中暗自思量，倪妙筠在军营中别无他事，先前的委屈八成是因为柔惜雪之故。不知是柔惜雪了什么，还是说了什么，让倪妙筠如此伤痛。

        历事越多，吴征的思维也越发缜密。柔惜雪这人待同门一片真心赤诚是假不了的，看天阴门从上到无人不尊重她。索雨珊为了她愿以饲虎，甚至坐化。

        再看故去的柳寄芙，郑寒岚等人，尚存的倪妙筠与冷月玦，待柔惜雪已不是简单的同门长辈之。

        尤其柔惜雪威震天时，她们是这样，柔惜雪失了一武功变作个普通女，她们还是如此。就连祝雅瞳从前必须从权时与她站在对立的一面，两人颇多龃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