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她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呗！随她去吧！谁让哥哥给俺娶了这样一个嫂呢？”

        “大侄啊，别说你啦，你的妈妈她心里没有任何人，包括你的爸爸，虽然说是两，可你的妈妈一也不知挂念你爸爸，记得你妈妈刚和你爸爸结婚的时候，我第一次来你家，你妈妈烧了一条鱼，她一个人把鱼肉吃个光，只剩一堆鱼骨放在盘里，我对她说：嫂，为什么不给我哥留鱼肉呢？你猜你妈妈是怎么说的？”

        “芳，把这个也我给洗洗！”

        “哦，”姑姑俯去拣起衣服二话不说，再次坐回到纫机旁：“嫂，你别生气，我忙乎忘啦，如果你不喜，没相中，那我就重！”

        “姑姑，我的妈妈，她太不讲理啦，好端端的衣服为什么非得要拆掉重啊，这多累人啊！”妈妈不在家的时候，我恨恨地对姑姑说。

        “芳，把这个给我洗洗！”妈妈天天都要换一堆又一堆的脏衣服，丢到盆里，姑姑那双细的手掌抓握着一件又一件永远也洗不完的衣服，姑姑的额滴淌着如的汗，湿漉漉的衣与木制搓衣板频繁地碰撞着，发一阵阵让我无比心疼的、又让我心烦意乱的咔咔声。

        “是的，姑姑，我妈妈不好，她很自私！”

        “我可对得起你，我每年都给你家邮钱，还有许许多多的品和衣服，没有我们，你家的人早就饿死、冻死啦！”

        我从妈妈的怀里溜来，我站起来，默默地走妈妈的屋，我再也不想听妈妈的疯言疯语。

        姑姑坐在厨房里，像个机人似地搓着成山的衣服，而妈妈则无比悠闲地仰躺在刚刚铺垫上新床单的、绵绵的、散发着香粉气味的床铺上，一边津津有味地品尝着茶，一面漫无目标的翻看着报纸。两只赤着的脚掌得意洋洋地相互摩着，发诱人的哧哧声，看得我心骤起，一对睛死死地盯着妈妈的白脚掌，真恨不得抱将过来，肆意啃咬一番。

么啊，其实，我现在就是一个没有妈妈的孩啦！

        “她是怎么说的啊，姑姑！”

        “你妈妈她说：芳，你哥他吃鱼骨。唉，当时我一听啊，那个气啊，就别提啦，你知鱼肉好吃，谁不知鱼肉好吃，谁唆啦鱼骨啊，你的妈妈啊，真是世上少见啊，简直比西太后还要邪乎哇！”

        “姑姑，妈妈总是欺侮你，你为什么还要给她饭、洗衣服，衣服，一天到晚不停地这那啊？”我突然想起妈妈背着姑姑对我讲的那些让我非常气愤的话。

        姑姑放其他的活计，默默地坐到纫机前，开始专心志致地给妈妈剪裁和制新衣服，经过一天的心制，当姑姑将倾注着全心血而完成的作品交给妈妈时，妈妈还未穿到上试一试，便突然阴沉起可怕的脸庞，将新制来的衣服往床铺上重重地一摔：“芳，你这是咋搞的啊，你咋忘啦，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不喜这种样式的衣服吗！”

        豁――，听到妈妈这番无无意的话，我突然讨厌起她了，我一把松开妈妈的酥乳。

        我悄悄地溜到妈妈旁，撒地将手伸妈妈的酥里，妈妈挪移一，以便我的抓摸，她怜地着我的发：“陆陆啊，你家人多，”我依在妈妈的怀里，滋滋地抓摸着妈妈的豪乳，妈妈慢声细语地说：“你家的粮不够吃，你姑姑到咱家来，你家里可以省一张嘴，农村人可能吃啦！”

        除了让姑姑没完没了地洗涤她的衣，我那极其刁钻、苛刻的妈妈更衷于让手红超的姑姑给她制新衣服，每当发薪的时候，妈妈便一钻商场里发疯般地将一块又一块各种颜的布料她的手拎兜里，然后兴冲冲地跑回家来：“芳，”妈妈把布料啪地一声甩到姑姑的前：“快，给我件新衣服！”

        我亲的姑姑的到来，使好吃懒的妈妈心花怒放，她从此完全彻底地从繁重的、琐碎的家务活中挣脱来。

        “唉，傻小，还不都是为了你！你以为我愿意住在你们家啊，我吃不上饭啦？”

        姑姑这边还没有洗完，妈妈又将一堆脏衣服丢了洗衣盆，甚至于自己换来的也让姑姑给她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