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确实有效。

        徐忠自诩很了解老师，也很了解纪泽，他们是共享理想的革命战友，可是纪泽和老师的相模式，是他没有涉及过的领域。

        启和徐忠没谈什么扫黑除恶专项行动的事，东一句西一句地聊的都是彼此这些年的经历，如果不是徐忠看过太多他心狠手辣却语焉不详没有证据的资料，他几乎快被这个人健谈而温柔的人给谈成好友了。

        “讲真徐组长来京海三个月，看的材料和证据加起来几百万字总有了。我盛集团黑吗？”

        这是是离间计，曹阵前见韩遂而不见超的计谋。

        “尊师让徐组长来京海是什么的您还记得吗？”

        扫黑除恶专项行动常态化展开，要解决黑大伞小的问题，倒查二十年，还京海一个清白的政局。

        “也成，要是您什么时候想喝别的，我随时给您备。我这里突的就是一个齐全。”

        “我认为我和纪泽同志的关系，不太适合用这样的模式来概括。”

        “香港那些三合会呢，最后能当上话事人的，都是最厉害的白纸扇，要么是假装双花红棍的白纸扇，因为真正掌握动向和财权的人才能镇得住场。”

        纪泽应该已经把他的行程报给老师那边的了，纪泽会怎么说呢？直白地告诉老师见了他徐忠不见纪泽？还是会解释？或者不说这段曲？

        他和徐忠遇到过的大人都不太一样，那双灵灵的垂特别黑。

        他接着坐在八仙桌的那边，说：“而且吧，人来疯想喝什么喝什么，我主打一个不拘一格。”

        “自己动手丰衣足。”启从柜里取了一个素白的搪瓷杯给徐忠接了一杯凉白开，递给他，“我是个臭卖鱼的，也受不得人伺候。”

        谈贩鱼的时候他就真的是旧厂街菜市的鱼贩，连近期京海的黄鱼价格都知；说起在建工集团的生活，除了那些违法的分，启至今仍能讲清楚两千年初那段时间不同地域补偿政策，莽村一百九十多人，几乎没有他不清楚背景的；和赵立冬孟德海等人打的交，徐忠也从蛛丝迹里闻到了这个男人超凡的掌控力。

        徐忠不得不承认，盛集团的账、启启盛这些年的生意，法律层面挑不什么大病，他们已经不再像是建工集团一样靠暴力争一亩三分地，主要挣钱手段是幕消息和金运作。

        徐忠恍惚会觉得，启遍历了所有人的人生，甚至本人都不甚了解的细节，他都能娓娓来。甚至徐忠自己都会怀疑，在启低沉的眉里，他是不是也有一段自己都未曾注意的人生。

        如果说铁腕手解决问题，他徐忠有能力有后台，执行力一，可以算是个猛将双花红棍了，而纪泽确实是和他合无间，经常谋划策，倒也符合玉面军师的形象。

        徐忠一时没有推拒，端过咖啡抿了一。醇香的味沿着鼻腔和呼氤氲到徐忠的大脑，极苦，气味很冲，但是香气无比霸。

        “那我们聊聊工作。”

        “徐组长，你说现在上京会怎么评论我们这场会饮？”

        启说孟德海的老婆有过外遇，但他们家大概没一个人知。孟家挂着他老婆04年初去三亚拍的海边照片，那边海滩是著名的五星级酒店的海景侣别墅，启问她三亚好不好玩，可是他老婆却说自己报的是很实惠的平民团。

        不拘一格。

        所以启问徐忠怎么看纪泽，他迟疑了。

        “总是自己喜饭调饮料吗？你这么大老板，也自己动手。”

        “她的那样张扬的炫耀自己的艳，看得很生活，但同时对家庭很失望吧。”所以启说，孟书记大概是个寡之人，什么都可以放弃的。

        “徐组长，你说谎的时候咬肌会收紧。”启笑了，嘴角勾起温和，光却更加锐利。

        启却把烧好的咖啡壶从炉上取来，把凝练的缩黑咖倒纯白的咖啡杯里，搁在镶金的小碟上，端到徐忠的面前，说：“我也有压力大到想嚼咖啡的地步，后来才发现，喝上等的黑咖啡也一样。你试试。”

        “启，开门见山吧。”

        启的手指有节律地敲着桌面，他就快练会贝多芬第五交响曲了。

        “我喝凉白开就好了。”

        上京。

路，以李响的名义在上京埋的银行线，他们铺了十年，连主官的喜好都没摸清，那是说不过去的。徐忠所不知的是，他老师茶柜里最喜的三种里两种都是黄瑶借各种名义送去的。

        徐忠的凉白开喝完了，启本应该给他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