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一个窥基，就跟他有不共天之仇。他一跑了之，可把我坑苦了。最后王真人面，纠集门诸宗给我护法，我才活这么大。”

        窥基跟岳鸟人有仇？为什么我一都不觉得惊讶呢？反而有种“这才对嘛”的觉？岳鸟人这仇家真不是来的啊，实打实就这么多，你服不服吧！

        “怎么没见太乙真宗的人？”

        “林之澜年前回龙阙山了。”

        林之澜？太乙真宗六大教御之一？居然是他亲自在长安坐镇？

        程宗扬想了想，又问：“那个练雩……后来呢？”

        “哪儿有什么后来啊。练雩刚生来，练赤城就把她扔丹炉里给炼丹了。姓岳的一怒之，才灭了黑海。”

        程宗扬倒了凉气。孟非卿等人的说法，岳帅是跟燕氏双姝有一，替光明观堂，灭了黑海，没想到还有如此幕。原本他觉得岳鸟人行事太过霸，这会儿听来，倒觉得他手这么狠绝，实在是很可以理解。自己女儿被外公拿去炼丹，谁能忍得住？

        “练雩的娘呢？”

        “不知。也许死了吧。”

        “岳霏的事你知多少？”

        “我就是不知才想问的。””

        程宗扬皱了皱眉，“我听说岳帅的姬妾很多，她们后来都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有的死了，有的被遣散了。”

        “总得剩几个吧？”

        杨玉环看着他，目中复杂的神，“我打听过，除了死的，剩的全都找不到了。”

        程宗扬没听明白，“找不到了？”

        “没有人知她们在哪儿。消失了。”

        “不会吧？！”程宗扬吃了一惊，随即：“刘娥不是还在吗？还有我认识的几个，尹馥兰、虞氏姊妹，也许还有慈音？”

        “姬妾！”杨玉环：“她们可不是岳帅的姬妾。缘更不作数。”

        程宗扬仔细回想一，跟岳鹏举有关的女人自己也认识几个，但她们跟岳鹏举的关系多是有一，被岳鹏举收为姬妾的，居然只有一个——碧姬。可碧姬满心只有享受，对那段经历的记忆只剩吃穿用度。这样数来，岳鹏举朝夕相伴的边人，竟然一个都没有。

        这就好比自己哪天突然消失，紫丫、云如瑶、云丹琉、雁儿、卓云君、一众侍……也全都消失不见，只剩芝娘、黄莺怜、游婵、申婉盈这种曾经跟自己有一的。

        难怪孟老大他们极少提到岳帅的姬妾，谢艺甚至不得不远赴南荒，去寻找碧宛。

        岳帅失踪后，她们都遭遇了什么？

        岳鹏举究竟得罪了什么样的仇家？

        程宗扬越想越觉得可怖，如果自己哪天被仇家杀死，所有的女人都被仇家掳走，就像释特昧普声称的那样，被行渡化，甚至制成傀儡……

        程宗扬不敢再想去，急忙追问：“确定一个都不在了吗？”

        杨玉环：“至少我知的几个，像阳、杜秋娘、樊素、小蛮，全都不见了。”

        程宗扬想了起来，这是岳鸟人留那份名单里画过圈打过靶的。合着阳公主的追杀都是演戏，其实早就被岳鸟人收为姬妾了。

        “有没有别的知人？比如卫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