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扬一拍大，「我差儿都忘了！老东啊！怎麽样？他得还行吧？」

        「主公

        「属鲁钝，愿闻其详。」

        「晴州！」程宗扬拍案：「那些商贾好厉害的手段！张亢被他们盯上，想要个清白可就难了。」

        程宗扬摆了摆手，「如果昭南人的目的是求利，我倒是有办法给他们一笔舍弃不得的重利，同时还能让宋国大赚一笔。」

        贾文和拱手：「既然主公有成竹，属自当效力。」

        廖羣玉在程宅将养了一日，此时洗沐一新，换了新衣，气好了许多。他远远便一揖到地，诚恳地说：「多谢程主事！搭救之恩，廖某铭记五！他日必有所报！」

        「既然要走，老廖，你也别瞒我了——宋国是不是了什麽事？」

        「此事实在不该我来开，但……」廖羣玉踌躇片刻，最後叹：「敢问程主事，是不是推荐了一位游士，觐见官家？」

        「主公的意思，必须要救宋国？」

        「既然非是灭国，那麽就是求利。宋国既然打不过，唯有谈和。」

        程宗扬尴尬地咳了一声，「你就别问了，领会意思就行。文和兄，赶紧想个主意，怎麽让昭南人罢手？」

        「这就走。特来向程主事辞行。」

        程宗扬再坐不住，起在室踱着步，「宋国这回要麻烦了。俅一直在整顿禁军，连儿都顾不上。无论他整顿的路数对不对，都是宋军最虚弱的时候。单靠宋国自己，肯定挡不住昭南人。求援的话，汉唐在北，鞭长莫及，宋国唯一能指望的只有晋国。可宋国和晋国之间正好隔着江州。就算我能说服孟老大和小狐狸，大夥儿把恩怨放在一边，不计前嫌救援宋国，可宋国敢让星月湖大营的兄弟们境吗？」

        贾文和神古怪地看着他，半晌没有作声。

        程宗扬浮想联翩，最後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江州是晋国的，筠州是宋国的，舞都是汉国的，这麽的话，等於是单挑晋、汉、宋——真要这麽，嘛不一统天算了？

        「依你看呢？」

        程宗扬与贾文和相视一，开：「请廖先生来。」

        「哦？」

        「趁昭南军北上，江州挥师东，筠州一战可。」贾文和：「届时主公自舞都南，与江州军南北合击，丹阳唾手可得。」

        说到最後两个字，

        「老贾，你不用这麽看着我。」程宗扬：「主公我有屠龙之术，保证一刀去，让昭南这条大龙被宰得舒舒服服，心满意足。」

        程宗扬笑：「我是宋国宝钞局主事，又是太后的自家人。有什麽事还得瞒着我的？」

        「容牵扯到非常深的经济贸易知识，一句两句说不清楚。」程宗扬笑：「对你家主公有信心一些，你家主公能混到今天，可不光是侥幸。」

        「秦翰一的伤，我都怕他哪天一不小心挂了。」程宗扬叹：「当初在江州打得惟恐不狠，只想着怎麽把宋军打崩。我这会儿都有後悔了，要不是把宋军的气神都打没了，宋主也不会急於整顿禁军。这倒好，偏偏在节骨儿上了这档事。哪怕晚三个月，局面都不至於坏成这样。」

        「此人复姓东方，名曼倩。」

        贾文和：「事已至此，真相如何实无足轻重。是张亢的如何？不是他的又如何？昭南既然兴兵，自不会就此罢休。」

        廖羣玉苦笑：「此人……着实是一位佞臣！」

        「程儿，」刘诏在外面：「廖先生休息好了，想过来辞行。」

        「昭南是否有意灭宋？」

        「城之盟吗？」程宗扬摸着巴，睛慢慢亮了起来，「要是谈判的话，我倒是有些主意……」

，对谁不利？」

        「游士？」程宗扬一时间不明所以。

        「老贾，我跟你交个底，别看我现在是汉国的诸侯，但除了江州的兄弟们，六朝中我唯一能靠得住的，其实是宋国。」

        两人寒暄几句，程宗扬：「廖先生准备什麽时候动？」

        程宗扬怔了一，「不至於吧？」

        程宗扬笑：「老廖，咱们都这麽熟了，还用得着这麽客气吗？来，大家认识一，这位是贾文和贾先生。这位是宋国秘书监的廖羣玉廖先生，主掌三阁图书。两位都是才智之士，不妨多多亲近。」

        廖羣玉默然良久，最後化爲一声叹息。

        三思。」贾文和提醒：「卑辞求和，即便能谈来，也要落得一世骂名，得不偿失。」

        贾文和：「宋国上四军不过尔尔，唯选锋营可堪一战。」

        占据筠州和丹阳？程宗扬狠狠心动了一，这等於是夺了宋国西边各州，将舞都和江州的联爲一，同时占据云和大江两条航路，只要能稳住阵脚，六朝之外再多来个类似晴州的割据势力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