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光明善母
2020年2月26日
“程tou儿,你不是说三四千斤的金佛你都背得起来吗?”
“别啰嗦了,”程宗扬dao:“这回亏大了。我就不该去救那俩被灌过ding的,差dian儿被她们坑死!”
两人沿着积雪的沟渠一路狂奔,shen后几个黑影紧紧咬着。
程宗扬怀中抱着一个衣袍半褪的波斯mei妇,他的大氅后面绽开几dao长长的kouzi,几乎能看到背上的血痕。
程宗扬原本发了狠,想把那尊十六臂的摩诃迦罗像和三名波斯胡姬一块儿抱走,结果抱是抱得动,可自己两只手gen本不够用。正在折腾,那个小胡姬突然bachu金刚杵,一kou气tong了他三刀。那名正与金佛交合的胡姬也像蛇一样扭过shenti,险些咬破他的hou咙。甚至连那尊金佛也蠢蠢yu动,像是要变成yeti把他吞噬掉一样。
无奈之xia,程宗扬只好舍弃金佛和两个被灌过ding的胡姬,抱着那名波斯mei妇夺路而逃。
怀中的mei妇衣衫半解,玉tiluolou,一双mei乳在xiong前摇晃着,艳态横生,程宗扬却没有半dian欣赏的心qing。
即使被自己抱在臂间,那ju玉ti仍在不停扭动,想从他怀里挣脱。好在她双手被佛珠所困,无法攻击,不然自己只能把她扔路边了。
后面的几个秃驴实在追得太紧,雪地上又没有办法消除痕迹,程宗扬一路蹿房越嵴,xia沟钻渠,从青龙寺所在的新昌坊一直跑到自家所在的宣平坊,ying是没甩掉他们。
程宗扬索xing豁chu去了,gan1脆往家里奔去,看这帮秃驴有没有胆量ying闯自己的住chu1。
程宗扬从沟渠中跃起shen,往十字街西边的住chu1掠去。
忽然耳边传来一声低语,“主zi,jin教坊,nu婢来引开他们。”
语调略显生ying,却是一直守在教坊司的泉玉姬。
程宗扬立即转向,沿十字街向南,然后往西钻jin教坊。片刻后带着一shen脂粉气冲chu来,逾墙而过。他没有在墙tou借力,而是长xi一kou气,在空中作chu一个三级tiao远的迈步动作,凭空掠过十丈的距离,飞到对面的檐xia,一手攀住木椽,shenti一dang,蜷shen钻到檐xia。
教坊nei一阵混乱,女zi的惊叫声不绝于耳,接着传来独孤谓愤怒的喝骂声,“哪儿来的野和尚!半夜闯jin教坊!你们想gan1什么!还有王法吗?”
独孤郎一边提着kuzi,一边在门koutiao着脚的直骂。他也是气狠了,这些天他跟着舞阳侯奔走,好不容易得空来教坊歇宿,跟往常一样,七八个歌舞伎争着拉他ru房休息。独孤郎使尽浑shen解数糊nong走两三个,花言巧语安抚住两三个,又赌咒发誓地许诺了两个,才算是脱shen,跟一个喜孜孜的妹zi手拉手ru房,准备zuodian儿开心的事。结果刚脱了kuzi,房门就被人一脚踹开。
独孤谓还以为是上司有意要收拾他,专门赶在这缺了大德的时候查岗,差dian儿吓得不能人dao。待看清冲jin来的是个秃驴,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三尸暴tiao,提着kuzi一通大骂。
那帮和尚理都不理,沉着脸四chu1。有人攀上墙tou,往隔墙看去,院中白雪皑皑,只有几只夜鸟在雪中觅shi。
那和尚从墙tou跃xia,听到外面一阵ma嘶人唤,有师兄一声低喝:“这边!”
几名僧人“呼喇”一声,往大门追去。
程宗扬搂住怀中的波斯mei妇,足足等了一刻钟,才将檐xia踢了个dong,钻jin房nei。
黑暗中,一dao光zhu亮起,映chu一尊面带慈悲的观音像,地上放着几只蒲团,却是一间佛堂。程宗扬微微松了kou气,将手电筒咬在kou中,找到一只蒲团,盘膝坐xia。
这里是紧邻着教坊的法云尼寺,唐国官方承认的舞阳侯领地。an照双方签订的条款,法云尼寺作为舞阳侯的私人领土,不受唐律guan辖。年节前寺nei的尼姑已经尽数迁走,整个寺庙都空了xia来。
冷静xia来,程宗扬才发现自己浑shen是汗,还夸kou能背三四千斤的金佛呢,光一个百来斤的波斯mei妇就把自己折腾得够呛。
程宗扬低xiatou,雪亮的光zhuxia,映chu一张mei艳的面孔。
这位摩尼教善母一路都在挣扎,若不是她双手被佛珠困住,自己恐怕也被她掐死了。
直到靠近佛堂,她才平静xia来。此时双手合什,红唇轻动,默默念诵。
她看上去三十余岁年纪,脸上却没有丝毫皱纹,宛如白玉雕成,liulouchu成熟丰艳的风韵。那张充满异域风qing的面孔上,混和着mei艳、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