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杨妞儿别苗的心思都明晃晃写在脑门上了。

        杨妞儿那个耳光，打得也真不亏。

        这俩人多半是八字犯冲，一见面就是你死我活。自己夹在中间，着实为难，脆躲一边，让她们两个随便斗，打服一个就消停了。

        不过没有自己这个工人，吕女多半斗不过杨女，只有挨打的份。

        程宗扬这会儿也顾不得了，毕竟还有一颗要命的大雷随时可能爆炸——自己当时灵机一动，把杨氏和安乐指给吕女为婢，结果活活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如今又多了一个萧氏，三个人伺候吕女一个。倒是把吕女给哄兴了，可杨妞儿要是知，还不当场爆炸？

        何况吕女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多半是故意放任惊理报复，存心等着杨妞儿一炸，正好把惊理拉拢到同一战线。杨妞儿虽猛，到底双拳难敌众手，这场宅斗，怕是一时半会儿分不胜负。

        要是紫丫在的话……

        程宗扬忍不住了，死丫说是破境晋阶，却去如黄鹤，说自己不担心那是假的。即使世间没有人比自己对死丫的智商更有信心，也不免牵挂。

        程宗扬最担心的不是有谁可能会威胁到她，能威胁到紫丫的，估计还没生来。他担心死丫真来个大的，用瑶池宗所谓的秘法，直接越两级。就算死丫是智商等于自己平方的天才，也实在太危险了。

        失去音讯的还有蛇和罂，少了这两个侍束，宅的运转都走偏了，不然吕女怎么可能势到挟宅之力跟杨妞儿别苗？

        至于潘姊儿，她去找鱼玄机，说不定会有危险，但潘姊儿上面还有燕姣然，自己太过心急，反而会破绽——自己一个外人，那么关心光明观堂的弟，到底的什么心思？

        程宗扬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上楼来到书房。

        贾文和似乎一夜未睡，这会儿卧在案侧，席地而眠。倒是门的老敖机警，听到声音立刻起来，一把抓起他的铁弓。

        程宗扬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招了招手，把敖叫到外间，“怎么回事？忙了一夜吗？”

        敖抹了把脸，“可不是嘛。昨天我和老杜跟着贾先生跑了一整天，转了大半个长安城。”

        “去了哪儿？”

        敖掰着指：“大慈恩寺、兴宁坊、平康坊、东市、西市……长安、万年两县的县衙、京兆府，还有大宁坊、皇城几衙门，后来去了天策府，后半夜才回来。”

        难怪累成这样。

        “去了天策府？”

        敖：“贾先生跟卫公谈了半个时辰，又见了几个老，哦，好像是六扇门的人。”

        六扇门？

        程宗扬皱起眉，六扇门与天策府有些相似，天策府的将领遍及六朝，在唐国却是兵权全无，被宦官视为一个无甚油的冷衙门。六扇门同样在六朝的影响力极广，反而在唐国极为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