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啊……都是李训那该死的狗贼……说外面那些是他重金请来的手，要闯来救他。还说只要我们砍了他的，就不怕被人劫走了……”

        两名军汉也同声叫苦。

        “蠢材！”索元礼喝斥一声，然后对程宗扬：“李训乃是乱党首脑。郡王和仇公公吩咐过，不能让他们轻易死了。不料李训那厮几句胡言，就骗住他们，逃脱了刑求之苦。事后吾等清人犯，并无一个得脱，这些奸细所称尽是胡言。仇公公得知大怒，令让他们替李训受刑。”

        三人又叫起屈来，说真看到一个女妖在窗外面飞。

        “还敢胡言乱语？”索元礼喝：“喂他们吃些！”

        推事院的吏徒开几个倒霉鬼的嘴巴，用铁钳夹起炭团，到他们中。

        索元礼抚掌大笑，声如豺枭。

        程宗扬看得直，这个胡人的索推事，真不把囚犯当人看，手段凶残酷毒，毫无人。

        “叨扰了，本侯是来寻信永方丈。”

        “那个胖和尚啊。”索元礼笑：“在最里一间。”

        最里面是单人的牢房，用手臂的木栅栏隔外，只不过这会儿牢门大开着，外面一溜的侍正在排队。

        牢房明显被清扫过，铺的草也换了新的。穿土黄僧袍，披着大红袈裟的信永方丈盘膝而坐，面前放着两张木凳，一张充当几案，铺着纸笔，另一张放着算盘，胖和尚正埋着奋笔疾书。

        一时写完，信永画了押，然后递过纸张，“施主，且来看看。”

        对面的侍一手捂在嘴边，小声：“咱家……不识字。”

        “无妨，贫僧给施主念念。”

        信永招了招手，两人脑袋凑到一，私语：“长生库专号一六七三二四，正月二十日开，存各类钱铢折计五十三金铢又十七银铢又六十铜铢，年息七分六厘。自开之日起，专号专用，随取随存。开人元贽，经办人信永。没错吧？”

        姓的侍连连。

        “没问题就在这儿手印。”

        两人先后了手印，信永从屁后面摸一枚印章，使劲儿哈了一气，用力在纸上，然后将那页凭证对折，沿着揿过

        印章的骑一扯两半，一半递给元贽收起，一半自己留存。

        “施主只需拿着凭证去寺里交付钱铢，掌库的僧人自会在凭证上留暗记，这钱就算了长生库。账面年息七分六厘……”

        信永把笔夹到耳朵上，左手“辟哩啪啦”，雨般拨着算盘。

        “每年的利钱就是九千三百九十四！”信永压低声音：“这可是贫僧给老兄的优惠额度，只要账号不丢，往后再存都是一样的年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