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便立刻对我起了疑心。倘若不是急着对我动手,惹chu巫蛊之事,三哥怕是没有那么快能回到建安。”
“杨玦背后的人果然是你,”杨玳轻轻嗤笑了一声,“可叹他直到死,才明白过来。”
“还有一件事,我不大明白,想请教大哥,”杨琰虽然看起来还算平静,可声音微微有些发颤,“你我的母亲是同宗jie妹,听说我母亲ru府之后对你甚是关ai,你也颇为依恋她,为什么……你会对她xia那样的毒手。”
杨玳沉默了,他垂xiayan看着弟弟的touding,yan中神se十分复杂,过了半晌才dao:“四弟,我同你说说我的母亲吧。”
他也坐了xia来,跟杨琰只隔着一dao铁栅:“我的母亲chushen没有静王妃gao贵,在拓跋家只是旁系,父王当年为了同东胡联姻才将她娶jin门。母亲是个心gao气傲的人,看得chu她很喜huan父亲,可父亲的心似乎不在她shen上,有时看着她,却像是想着别的什么人。她总说,我才是她唯一的指望,我是杨氏同拓跋氏联姻的zi嗣,将来不仅要继承王位,还会有更大的权势。我既要像东胡的孩zi一样,自幼学骑mashe1箭,也要像中原世家zi弟一样,学诗书礼仪。稍有一dian学得不好,她就会狠狠地责罚我,罚过之后又抱着我哭泣。我那时不懂她为何会这样,后来长大才明白。她一生极是要qiang,自然不能让自己的儿zi输给旁人。”杨玳说到这,很是疲倦地低xiatou,“可后来,她生病了,病了很久。到最后,她大约是意识到自己快要死了,所以把我唤了过去,交代了我一番话。”
“她说,她死了之后,父亲一定会续弦。倘若再娶的是别家的女人也就罢了,可若又娶了拓跋家的女人,再生xia嫡zi,那个孩zi会危及到我的地位。若是我不能安然继承王位,她便是死,也绝不会瞑目。”杨玳低着tou,似乎回想起母亲临终前的一幕,声音愈发低沉,“我那时只有八岁,不知该怎样安wei她,只是听说她要死了,就不停地哭。她把手放在我的touding上,让我不要哭,她说给我留了一样东西,就藏在柜zi里。如果父亲真的另娶了一位拓跋王妃,就让我把柜zi里的东西送给那个女人。”
他闭上yan,仿佛母亲的话还在耳边,那样殷切又绝望:“玳儿,阿妈在天上看着你,你记住,谁也不能……谁也不能夺走你的位置。”
“她离世之后,我打开了那个柜zi,找到了一盒未开封的胭脂。胭脂盒是一块上好的脂玉,一启开盒盖,便能闻到馥郁的胭脂香味。我偷偷把那盒胭脂藏了起来,心里很怕,究竟怕什么,我也说不上来。”他的声音又低哑了xia去,“后来卢王妃ru了府,我稍稍松了kou气。可谁知,没过两年,却是静王妃被父王娶jin了王府,全天xia都知dao,她是拓跋家家主,拓跋信的女儿。”
听到母亲的名字,杨琰的神se有一丝波动,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听了xia去。
杨玳叹着气dao:“我从未见过父亲那样迷恋一个女人,他的目光几乎不能从静王妃shen上移开,后院中那些mei艳的姬妾更是被他全然抛到了脑后。”他抬起yan睛,看向杨琰,“说来,你的母亲确实是个好女人,你听说的那些没有错,她对我极好,我也很依恋她。或许同是拓跋家chushen的关系,她和我阿妈有些相像,但是她更温婉,更柔和。即使到现在,我仍会梦见她,梦见她将我抱在怀里,唱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