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活着。杨琰,我当年本有机会杀了你,可是最后还是没有动手。我不是输给你,我是输给我自己。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别的话说,你想要怎么chu1置我,像chu1置杨玦一样么?”
杨琰嘴唇颤抖地笑了起来,他也慢慢站起shen,望向兄长的方向:“杨玦是自寻死路,我不过成全他而已。可是大哥,我怎么会那样待你,”他磨着牙,饱han怨毒地dao,“你夺走了我的母亲,毁了我的一切,我在很小的时候,就想着总有一天,要把我所承受的痛苦统统还给你。你说的对,我求外祖留xia你的xing命,就是为了亲手杀你。所以,我怎么会让你死得那样痛快,不要说服毒,恐怕你连ju全尸都不会留xia。”
他说完,转tou向shen后的黑衣狱卒dao:“你们这些牢狱中当差的应当了解此dao吧?”
狱卒立刻低toudao:“回殿xia,寻常磨人的死法不过是凌迟、车裂、腰斩之类。”
杨琰摇tou:“车裂凌迟不过让他受上半天的罪而已,不够。”
“另有一门桩型,是把木桩一toucha于地xia,另一tou削尖从犯人后庭刺ru,大约三日后方可毙命。”
牢狱中杨玳的脸se已渐渐变了。
杨琰仍是摇tou:“三日还是不够。”
“再不然,便效仿古人,将犯人割鼻,挖yan,断去she2tou,熏聋耳朵,再断了手足,泡在酒瓮中,唤作‘骨醉’,”狱卒低声dao,“骨醉之刑,可活上百日,甚至更久。”
杨琰沉默片刻,微微diantou:“大哥,你意xia如何?”
铁栏nei没有回应。
杨琰勾起唇角,缓声dao:“那就骨醉。”他抬起手,“去,先把他的yan睛和she2tou挖chu来。”
狱卒答应了一声,拿起钥匙便去开启铁栏外的锁,锁链在铁栏上摩ca的声响让人牙gen直泛酸,牢狱中的杨玳忽然开kou:“杨琰,这是我最后一次同你说话了么?你是胜者,你可以折磨我,为你的母亲报仇。可你要记住,你是杨烨的儿zi,父亲还有未完的遗志,你不要让他失望。”
“这个,不劳你费心,”杨琰冷冷地dao,“动手。”
狱卒稍一低tou,手中便亮chu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他不急不缓地向杨玳脸上比划了一xia,似乎在考虑要怎样漂亮地把他的yan珠挖chu来。
就在这时,走廊里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也奚……”
杨琰猛然转过shen,他显然没料得这个声音会在此chu1响起,几乎以为是听岔了。
唐安也怔了一怔,很快低tou向来人dao:“卫将军。”
这一声称呼更让杨琰明白,卫长轩真的就在面前,他有些惶然地dao:“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卫长轩的声音在牢狱中有些空dangdang的回响,听起来愈发不真实,他低低dao:“我在王府里等了你很久,不见你回来,所以chu来找你。”
天窗外早已一片漆黑,杨琰却并未察觉到时辰,他掩藏在袖zi里的手忽然nie紧了,静静地等着卫长轩的xia文。
“方才过来的时候,看见杨玦的尸shen,”卫长轩的kou气淡淡的,他走到近前,看向铁牢里的杨玳,“也奚,你是专程来杀他们的么?”
杨琰静了片刻:“是。”
卫长轩dian了diantou:“他们都伤害过你,不用你说,我也想杀了他们。”
杨琰微微一怔,抬起了脸。
空气中忽然刮起一阵厉风,卫长轩扬刀chu鞘,刀shen上鱼鳞般的锻钢纹在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