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绪烽一哑,顿了一顿,说:“如果我没记错,这里还姓贺。”
秦安几步上前,白绪烽拉住他。被扼住手腕,秦安回看见白绪烽似笑非笑的脸,不悦地甩开他的手。
“凭我让你来了。”
闵叔说过,这片白芒背后就是湖了。
完全命令的气,白绪烽扬眉,“凭什么?”
秦安不动神,乃至连眉
都没动,他淡漠地看着白绪烽,说:“既然知
贺千弦在哪里,就带我去。”
难他游泳离开了这里?
“为什么?”秦安问。
秦安终于皱了眉。
他看不清秦安的表,只听到秦安说:“我同意。”
在贺千弦十岁前,并没有这片白芒,远千羽常常领着他沿着墙角走到湖岛上玩耍,后来远千羽离开贺家,这里被种上白芒,贺千弦也不轻易再去那里。
他走几步,秦安没有叫住他。谈条件是商场上常要应付的事
,白绪烽自觉向来战无不胜,但此时此刻没有底气。秦安对贺千弦确实忠心,但让他和自己睡,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
秦安脸微白。
“他不在这里,你穿过这片白芒就直接掉里了。”白绪烽转了转手腕,秦安刚才甩开的力度大得让手腕有些发麻。
而且还是他想要领养却养不着的狗。
等到秦安叫住他,他已经走十米开外。
“什么条件?”
他说得不紧不慢,白绪烽有些恼了,面前的人总是能够轻易让他恨得咬牙切齿,他却无从,这种挫败
,让他气恼又郁闷。
“想让我告诉你,可以,但是有条件。”
贺家不小,相当于一个主题公园,依山傍。白绪烽带秦安穿过荷塘,来到贺家院
的最东面,东面坐落着一面湖,有一段没有修墙,只是被一层厚厚的白芒隔住了。
他当贺家养的一条狗。
白绪烽森森白牙,“跟我睡,让我
你。”
秦安,“是,不姓白。”
白绪烽一冷笑,“看来我可以走了。”
这一刻白绪烽的心里没有任何胜利的喜悦,反而是一复杂的不明的悲楚
绪油然而生。
秦安没有声,白绪烽继续说:“哥哥最讨厌
上湿漉漉的,所以放心好了,他不会愿意游泳离开这里。”
那时白绪烽不懂,只当贺千弦不喜那个地方。
那一片白芒葱郁茂密,即使到了冬天枯黄,也仿佛一的墙,秦安在贺家几年里,从来没有见过谁会踏
那里。
白绪烽走到贴近墙面的白芒前,像是掀开墙与白芒的隙一样,拨开厚厚白芒,走了
去。他沿着墙
往前走,秦安跟着
去,脚后跟沾到
,他第一次发现这一片白芒这么厚重,芒花扫在脸上并不舒服,芒叶尖利割手。白绪烽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偶尔回
看他,他说的声音很轻,“哥哥很少来,他也只带我来过一次,但我肯定他在这里。”
白绪烽小时天真无邪,他问妈妈在贺家最喜的地方,贺千弦迟疑许久带他穿过这片白芒,来到了这座湖岛。小小的岛,只够躺
两个人,满地野花野草,和一株小树苗。第二天白绪烽还想去时,贺千弦拒绝了他,他说那里会勾起他不愉快的回忆。
白绪烽笑了,“兄弟之间的心灵应。”
听说贺千弦消失在贺家,白绪烽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