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

韩姑娘将玉佩放在那只手掌上时已然羞红了脸，迟疑片刻才轻声问：“我叫韩无月，你叫甚么？”

分别之时韩姑娘既激动又紧张地问：“我……我还可以再来吗？”

“多谢姑娘。”男人低瞧着韩姑娘，苍白的手掌慢慢对着她展开——那是韩无月平生见过最漂亮的手，手指修长莹，不似武林人带着一手握过兵刃的薄茧，那手上只有书卷的墨香和药草浊烈清纯的味。

“我打心儿地他，待他最好，得了甚么好东西都分给他。我们一同读书练剑，度过了多少岁月，却到了风华正茂的年岁，在一起的开始之前，被行分开了。”

“如果你愿意。”顾先生轻声说。他的声音始终不响，似乎没有什么事值得让他声说话。他浅浅的笑，仿佛能将暮都化在睛里面。

男挑了挑眉，并不惊讶于她的唐突，然而那墨重彩的眸里似是闪现了几分促狭，让少女越发地局促不安了起来。

就在韩姑娘悻悻地想要编个理由转逃开时，那男忽然云淡风轻地笑：“天外楼，顾偃。”顿了顿又：“我瞧着姑娘不是柳州城里的人，恰巧我也许久不曾城，若姑娘方便，可到我天外楼来坐坐，姑娘赏光，辟府蓬荜生辉。”

终于，有一日满腹心事的姑娘跑去天外楼与顾先生告别，不舍之余隐隐带着对被挽留的渴望。

韩无月面绯红，用力地着。

“这并不是甚么复杂的故事……”顾楼主轻声细语着，他抬起，合上了，极为安和恬静。

“我们的师父想要利用我完成他的野心，将我最宝贵的人藏到了世上最黑最冷的地方，让我代替他，帮助他杀尽天逆他之人。”顾先生睁开睛，他的睛像是氤氲了一湖秋，潋滟着清光，让韩姑娘瞧得痴了。

“我曾经……非常非常地喜过一个人。”男人的声音极其的温柔，他素来没有甚么表波动的面容有一瞬间的松动，让人确信他已然完全陷了回忆。“在柳州城郊外的凤凰山里，那是全天最漂亮，最可的孩。”

“……为什么？”韩姑娘忍不住问。

从此韩姑娘成了顾府的常客，几日来便已对顾楼主芳心暗许，无奈对方不温不火，没有半表示，韩姑娘又终有一日要离了柳州城，便只得藏着掖着，却不知她那小女儿态早已表无遗，如何瞒得住聪明绝的顾楼主？那男人单是瞧着她，就明白自己撒的那张大网已经将猎整个儿的兜在了里。

顾先生沉默了半晌，忽然温声：“韩姑娘与我讲了这许多时间的故事，顾某无以为报，今日便也回韩姑娘一个故事，如何？”

觉，浅碧的衣衫招展，玉骨折扇轻摇，目柔和，似是整个人都笼罩在湖的波光里。

顾楼主学识之渊博，见闻之广阔远超乎韩姑娘的想象。她与他讲自己与兄长行走江湖之时所见的奇闻轶事，每到词不达意或是记不清哪位英雄好汉，哪本武功秘籍的名字时，那顾先生总能淡淡的笑着，然后轻轻一句话叫她豁然开朗之余，难以遮掩地面红耳赤。

韩无月脑嗡的一，也不想有何不妥，便满答应了来，丝毫没有察觉到男人转过时里渐渐涌现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