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兆铭瞧来她是在打圆场，从鼻里冷“哼”一声：“如若是黑痣，未免也太寻常了些，不必你言说。”

邢兆铭让两名小太监带秦漾屋去，为他检查。秦漾顺从地跟着去。他们要他脱衣裳，他也照了。

她忍不住啜泣起来：“你生的时候，王妃还亲手为你了小衣裳，还说要亲自教你念书识字，再请大将军教你骑箭，结果还没等到你长大，人就先去了……”

老婢女：“都过去二十多年了，可能是我记错了，记错了也说不定。没准不是小红痣，是黑痣。”

，她已哽咽。

天竟真有如此相似之人，而秦漾还恰巧被秦雪文收养。世上果真有如此巧合之事？

邢兆铭又问那老婢女：“可还有其余法？”

邢兆铭沉默了。

老婢女垂眉低：“婢不知。”

秦漾震惊：“可……”

秦漾本是不解邢兆铭为何要带侍过来，接着便明白了。

邢兆铭怒得一捶桌案，震得茶盏都在颤。他低骂了句“废”，不知是在骂那婢女，还是在骂手人。他让老婢女也退。

邢兆铭生冷地打断他：

来的是明国公，他后跟随着几人。其中有两个作的是侍打扮，年纪尚小，面庞还很青涩稚气，皆是低眉顺的。

秦漾摇摇，：“家父从未提及。”

一个小太监摇摇：“看仔细了，没有红痣。”

邢兆铭看向秦漾：“念竹，你养父秦雪文在世时可否跟你提起，他初见你时你上可有带何信？”

她悲恸不已，抬望着秦漾，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的。是时外面传来脚步声，门也被人推开了，她赶紧用衣袖抹了把脸。

邢兆铭瞧着秦漾那张脸，觉着说他不是祁王世，自己都心有所疑，难不成是因为自己最初就认定了这是汪璟，所以才觉得他像极了祁王，可钱丰渝也在书信中，乍见便觉秦漾与祁王有几分相似，难不成皆是错觉？

那婢女说，她听王妃说，世上有一颗小红痣，但她已记不清在哪里。

待那婢女离去后，堂间只剩了他与秦漾。

邢兆铭冷着张脸不说话了，他心烦意乱地招手，让侍和人都退。这时秦漾也穿好衣，走堂间来。

秦漾坦然：“我上确实没什么红痣，也从未见过什么麒麟玉，兴许最初是错了，秦漾本不是祁王世，就是一介凡夫。还请国公放秦漾与舍弟回乡。”

邢兆铭冷静地望着他：“你上确有红痣，国公府已为你验明正。你幼时上携着麒麟玉，那块玉在你离时丢失了，或是因家境贫困，被养父秦雪文当钱补济家用，已无法寻回。”

邢兆铭心乱了。他问：“可还有其他法能验明世正？”

这全然乎明国公的意料，他拧着眉：“怎会如此，你们可看仔细了？”

老婢女思索一番，恍然：“婢记得王妃曾将自己嫁时得到的一块宝玉，系在了小世上，上边刻有麒麟。”

约半炷香后，他们掀帘来，细声细气地唤了声“国公”，说没有见到秦漾上有任何的红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