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的尽就是外人找破了都一无所获的穆家剑

就像不论他本人是否愿意，早在他生的那个夜里他就被迫接受了这所有的宿命，没有半分反抗的余地。

过去的那么多年里，他谨记教诲从未逾越过半步，已经形成了一种深骨髓的本能。

再往深一些，地上划了一细得难以察觉的红线。薛止骤然停脚步，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想起少时穆弈煊对他的叮嘱：从这里开始，前面就不再是凡人能够涉足的领域，若是要闯的话，会发生什么事连穆家人自己都难以说清。

在踏过那条线以后，薛止回看了一来时的路。明明从外边往里看能看到隐约的微光，可现在他除了一团的黑暗什么都看不到了。

由此可以推断若是心不定的人贸然闯，当场发疯都不是没有可能。

地上摆着一副石桌椅，桌上是成白鹤形状的银灯，灯嘴里还噙着一团柔柔的白光，正好能够照亮椅前的那一小块地方，可供人读书写字。

两人走窟之中，沿途石上自发地燃起幽幽火光，为他们照亮前面的路。

“是被封存在这里的剑在说话。”

薛止皱起眉。他隐约知当初穆弈煊不让他来的原因了。

“一起去吧。”穆离鸦没有再继续说去，“不合不合适，他只有我这么个儿。这是他的宿命。”

不大，最开始仅仅能供一到二人通过，越往里走地势就越开阔，直到延伸一片稍微空旷的平地，石上留着开凿的痕迹，被大刀阔斧地削平，了些简单的防措施。

“你听到了吗？”

悲伤、愤怒、憎恨、痛苦、还有……杀念，数不清的绪被碾碎了，洪般倾倒在他的心上。如果不是靠着镜中的碎片找回了丝缕神，他那残缺的魂魄早就像沸腾一般疼痛起来。

假使他真的弱无能，那么他们是不可能走到今日这步田地的。

穆离鸦走在前面，薛止闻声抬起，发现连他的背影都很难看清，只有相扣的十指能够提醒他他们的确没有走散。

穆离鸦记得，本来这里是什么都没有的，但因为过去的薛止总在这里等候，所以穆弈煊便让人在这里放了些简单的桌椅，免得石阴寒伤。有时薛止等到了深夜，有时等到太阳刚落山，全都取决于他有没有完今日的功课。他觉得愧疚，让薛止不要等了，可第二天来还是能看到那个等候的影，久而久之他也不再提及。毕竟他自己都怀了一些见不得人的小心思，想要无时无刻地见到这个人。

“其实有两个人来过，一个是我的祖父，还有一个……是我的母亲。”穆离鸦跨过红线，朝着薛止伸手，“跟着我来吧，到这边来你就知为什么了。”

两侧的灯火变成了更加阴森的青绿，湿微的微风便迎面而来，带着一些硫磺硝石的味。薛止被穆离鸦牵着往前走，没走几步就发现糙的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如影随形的黑暗，而在黑暗之中充斥着喁喁呢喃。他仔细分辨了一阵，发现其中有女人的哭泣，又有悠长的叹息，起初只有很轻的一，但越深走，这纷纷杂杂的声音就越发嘈杂，都快要将其余的官淹没。

“嗯。”

薛止住太阳，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