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相夷，他是会争的。”

        笛飞声，没有更多的附和或反论。

        “他很好。”

        无论李莲花日后拿不拿剑，不闲事，他都很喜。

        “我愿与他同生共死。”

        少师剑断时，他曾以刀为祭。若有一日李莲花也会离开，他并不准备独活。

        “哈哈哈。好！”

        漆木山似乎是满意的，却越过笛飞声朝他后大笑起来。笛飞声转，只捕捉到树梢几片叶微微颤动。

        不等他仔细探询，漆木山又抛来好多问题。大抵绕不过他二人是如何相识，平时都什么。笛飞声诚实回答，除了打架还是打架，最近变得比较吃饭。属于不是一家人不一家门，令漆木山又悄悄把他的赏识收了回去。好在笛飞声还会钓鱼，二人一路意气相投地聊回去。

        屋里的李莲花还乖乖端坐在原位，仿佛不曾过门。三人再碰了一次杯，岑婆来宣布开饭。

        整顿饭就方多病一个人纳闷笛飞声为什么坐主座。

        饭后，岑婆安排方多病在单孤刀从前的屋歇，又与漆木山嘀咕了一阵，让笛飞声跟李莲花去云隐山的次峰。李莲花二话不说就拉着笛飞声跑了，一蹦一地，轻快又雀跃。笛飞声在他后紧紧跟着，也被他的好心染，却不问他兴致为何那么涨。因为当李莲花想解释的时候，一定会主动说与他听。

        果然，当他们爬上这云隐山的第二峰时，李莲花转过，张开双臂对笛飞声笑：“我以前住这里。”

        漆木山的确是非常他的。当单孤刀只与岑婆同住时，李莲花却能独占一个小峰。他从前没有发觉自己享受着多少优待，也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些他不曾留心过的细枝末节会将他们彻底撕裂。毕竟被偏的人，总是傲慢而不自知的。李莲花低俯瞰，峰风光一如记忆中那样层层青山如黛，云兴霞蔚。他在此住了十多年之久，虽总嚷着要山，却一次都没有厌烦过云隐山的景。相较之，卡在半山腰的云隐居景致也许就不那么好了。他不禁有些喟，是否无知无觉只知向上生长的山也同样被单孤刀憎恨。

        李莲花景生，略微收敛起笑意。而他神间的变化尽数落在笛飞声里，令笛飞声有些怫郁地皱起眉。这里是漆木山留给李莲花，也被李莲花所珍视的地方，不应当被其他人投阴影。

        “我们比试比试吧。”

        萧瑟夜风中，笛飞声这么说。冬天的气候那样冷，李莲花那么懒散肯定很不想动。如此，他们便有理由早早窝在和的被里。他可以跟李莲花说说自己是怎么一片砖一片瓦打金鸳盟地基的，谈笑过后，李莲花就能忘记许多不愉快。

        “好啊。”

        没想到李莲花答应得脆利索，笛飞声茫然，背后一套套打算都落空。

        “嗯......但不可以伤害花花草草——我们不用力不用武，如何？”

        李莲花指指天又指指地，指指自己再指指笛飞声。